可疾病向来都是如此,越拖越严重,小病也能拖成大病,谢母的身体本就大不如前,加之债主找上门,谢母受了重大惊吓,一下子就垮了。
谢慈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学生,而现在,无疑是他最缺钱的时候。
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萧风遥找到谢慈,带着春风拂面般的笑容,问他想不想要治好他的母亲,然后便扔出一纸协议,让他在几日之内自己考虑清楚。
《陪伴协议》,封面轻飘飘的四个字,和萧风遥本人一样的衣冠楚楚,里面的要求却不堪入目。
谢慈默不作声看了许久,还是弯腰从地上捡了起来。
他每日都要在几处奔波,能够拿出来考虑这件事的时间,只有母亲躺下来的几秒钟,或者无意识搓洗校服时,手指发痛的瞬间。
没人知道他挣扎了多久,但夕阳落山之前,他还是来到了萧风遥跟他约定好的会所门口。
这会所看上去很干净,空气中隐隐散发着魅惑的香水味,格外有格调。
谢慈心里的压抑一直没有消散,直到走进这个豪华奢侈的包厢,平日里温雅有礼的男人正站在中间,纯黑色的衬衫西裤绣着金边,把他出色的身材包裹在其中。
看到谢慈,他深邃的眼瞳渐渐变得漆黑,然后泄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口中的话却冰冷无比:“跪下。”
这一刻,他完全不像个即将毕业的大学学生了。
再然后就是从灌酒开始,一系列惨无人道的折辱。
剧情看到这里,萧风遥已经有些失语了。他有点不可置信地问系统:“我看他已经很惨了,还要虐?”
就算没有协议这一茬,光债主和医院,就能把他逼上绝路了吧?
小光球明显也有点犹豫,但它还是以任务为重,提醒着:“宿主,在原剧情当中,谢慈可是要被当众羞辱的,灌酒是基础任务,必须完成。其他任务也是一样的,需要一项项来。并且每个剧情点都含有关键性台词,绝对不可以略过!会得零分的!”
萧风遥忍不住啧了一声。
他接收小说剧情的速度其实很快,在众人眼里,他只是愣神了几秒钟,然后似乎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脖子。
行吧。
他安慰着自己:不就是给人灌酒吗?
他当社畜这么多年,逃酒的法子还不多吗?
他重新把那沉甸甸的酒瓶拿在手里,看着周围一圈人灼灼的目光,刚想开口:“那你们就先走……”
系统瞬间警觉了起来。
它隐隐意识到萧风遥想做什么,在旁边拼命扑腾:“宿主,要求是要当众折辱他,当众折辱!!!”
这么快就被识破目的,萧风遥干咳一声,面不改色地辩解:“那个,就算他们走了,你不是还在吗?”
系统本就圆溜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宿主!!!我不是人!!!你不能这样阳奉阴违!!!”
萧风遥瞬间目光幽微地看了过来,随后没事人似的转向地上狼狈又凄凉的年轻人:“好了,安了,我会羞辱他的。”
系统持续扑腾翅膀:……你最好是!!!
一定要当众羞辱?
萧风遥觉得有点难办。
他记得谢慈照顾完他母亲就过来了,似乎根本没有吃饭,空腹喝这么烈的酒……这不是要人命吗?
盯着地下如瓷玉般的人,萧风遥沉思几秒,忽然手腕轻转,把酒瓶放到自己嘴边灌了一口。
在众人热切好奇的视线里,他走到谢慈面前,捏着这人的下巴,准确无误地吻了上去。
他的动作看起来粗鲁,但其实根本没用什么力道,只借着角度的遮掩,喉头微动,自己吞下了那高浓度的酒。
周围传来几声惊呼和轻浮的口哨声,谢慈本攥紧的手指微微松懈下来,似乎已经完全僵在了原地。
而萧风遥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些,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没有听见任务失败的声音,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猜测清晰了几分,忙不迭赶人:“好了,这热闹也看了,该滚都滚吧,我这边私下还跟他有点事儿要做呢,怎么,这你们也想围观?”
周围的富家子弟们纷纷露出揶揄的诡异笑容,很懂地退了出去。
包间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萧风遥一个共产主义指导下的青年社畜可没有折磨人的习惯,他本来想问拍拍谢慈的肩,问他是不是没吃饭,想了想自己现今的身份,还是换了命令的语气:“我饿了,陪我去吃饭。”
谢慈从刚才温柔的吻里醒过神来,脸色更苍白了些,只以为萧风遥想换个地方玩这些游戏,下意识便要站起身。
他本来就忙得没吃什么,又被人折腾在冰冷的地板上跪了太久,忽然这么一起来,眼前一片漆黑,双腿酸软,直直向前倒去。
他想,这么倒在地上,可能会把额头磕出血,但他没有钱买药,晚上就不能去看妈妈了。
但料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取而代之的,是极其温暖干净的气息,像是雨后晨阳里,衣服上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这里只有他和萧风遥,萧大少爷连指尖都弥散着他从未听说过的昂贵香水,怎么可能用超市那种买一送一的特价洗衣粉呢?
这么想着,他已经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是被人调整到极为舒适不用丝毫力气的姿势,谢慈更觉得这是自己昏过去的臆想了。
他下意识用脸颊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很轻很微小的动作,像是生怕打破这个美好的梦境。
萧风遥倒是丝毫没察觉到脖子上这点儿痒意,只觉得纳闷得很:这也太轻了吧?主角都不吃饭的吗?
系统再一次煞风景地幽幽飘了过来:“宿主,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现在不能出去。”
萧风遥又暗啧了一声。
他腾出一只手敲敲太阳穴,任务版面瞬间弹了出来,第一条已经打上了一个勾,第二条用白色的字体清晰地写着:请对主角进行强制羞辱,包含但不限于脱衣,言语等。
萧风遥低下头,打量着怀里又高又瘦的年轻人,内心闪过一丝被逼着工作的烦躁。
直至目光落到谢慈被酒渍沾湿的领口,他才眼前微亮,快步把人放到柔软的沙发上,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门被敲响了。
谢慈双眼紧闭,还没有醒过来,听见开门声,很轻微地往里瑟缩了一下。
萧风遥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的反应,感觉这位优等生,这时候有点像一只可怜的弃猫。
门铃再次被按响,他长腿迈过打开门,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个完好的包装袋。
萧风遥面不改色接过这样东西,道了声“辛苦”。
原主平时就惯会装模作样,他这样,也不算是违背人设。
想起里间谢慈的模样,他关上门,还是让管家回去了。
谢慈像是很久都没有这样好好休息过了,睡得很熟,就算是萧风遥走到他身边,他也只是蹙了下眉头,依旧没有醒过来。
萧风遥半跪在沙发边,一颗一颗解下他的扣子,看着他光洁的皮肤暴露在视线之下,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衬衫脱到一半的时候,谢慈终于醒了。
他懵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猛地抓住了萧风遥的手腕,本来因为短暂休息好了些的脸色又变得难看了许多,连声音都带上了些许的颤抖:“不行!”
转瞬之间,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刚才的语气显然太过生硬,他只能垂下眼,继续强装着镇定,尽力让自己用最平和的语调说出来:“……别把它弄脏。”
这是他唯一一件白衬衫,领奖学金的时候,学校要求统一要穿的,撕坏了,就没有了。
他极力想把自己维持在一个最从容淡定的状态,垂下去的手却怎么也止不住颤抖。
这反应,让萧风遥愈发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迅速把脱到一半的衬衫剥下来扔到一边,又拆开那个精美的包装袋,以最快的速度把崭新的衬衫套在谢慈身上,然后强制性地帮他扣好了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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