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弟在家人面前豪横,却连与村民的孩子说话都不敢,甚至从冯二家抢夺来的东西,也常常被村子里顽皮的大孩子抢去。
后来是一年多后,冯小兔回来了一趟,原主顾清瑶说了两句话,冯大家的日子才好起来。但他也是嫉恨冯小兔这个哥哥,原著里也有他后悔当初自己没吃那糖丸,他觉得冯小兔的好日子都是偷他的。
冯大两口子都是正常本地土著,自然不知道儿子上辈子的情况。但冯小弟的这表现,还是把两人都吓着了,他这简直像是毒汁子里泡出来的。
冯大两口子坐在一块儿哭,以为苦尽甘来,谁知道来了这么个孽障。
“也怪我。”
“怪我……”
冯小弟说的有些话,夫妻俩私下里也念叨过。毕竟冯小兔是吃了药变坤泽的,之前都说是乾元,于是“他日后若是没法生育可怎么办啊?”
坤泽之所以百家求娶,一是因为雨露期,比起吃药,乾元自然更乐意跟坤泽云雨畅快度过。二就是生孩子,坤泽不但生得多,还可繁衍强大的后代,坤泽生下来的,即使是中庸也比寻常中庸更漂亮更聪慧。
两人也常常对冯小弟道“你以后可要给你哥哥撑腰。”
当年的事,冯小弟对爹妈说的是“二叔给了我糖,我给哥哥吃。”倒像是孔融让梨了,其实冯二当时给他说得明白,吃了药就变坤泽,就成了要嫁出去的,不会跟他争夺家产了。但冯二只敢怂恿一个小孩子去伤害另外一个小孩子,被大哥找到当面却半个字都不敢多言,只能闷头都认下。
夫妇俩本觉得,小儿子多少也该有些愧疚,以后会护着哥哥,谁承想,他把所有的事情结合起来,竟是做了这种想法。
冯小兔还没分化的时候,冯小弟还是会装好人,说好话的,大概是存着跟冯小兔争宠的心思。
后来冯小兔成了坤泽,就越发肆无忌惮了。
赵氏道:“小兔日子过得尚且艰难,别看他穿得气派,其实兜里一个大子儿都没有。那顾清瑶一把年纪,奸猾得很,什么都把得严严实实的。再过些年,他年纪更大了,怕是要将心思彻底放在孩子身上了,小兔日子要更难了。”
冯大也道:“就是说!县衙里,李家的衙役死绝了,他顾家却拿了李家的财产,他带着士卒在街上横行无忌。这是手里有人命的角色!我怎么就养出来了这么个孽障呢!”
两人哭诉半天,冯大道:“你养养身体,咱俩……再生一个吧。”
别看冯大这个样子,其实他颇为爱护妻子,只生了两个,中间隔了两年让妻子养身体,且大儿子瞧着像是乾元,他就吃药了。即便雨露期,也不会有孕——坤泽雨露期行房,九成中标。
赵氏一边应着,一边有点犹豫:“要不然跟儿婿说说,让咱们小弟也去做个衙役?让儿婿带着,又有了差事,小弟就懂事了。”
“儿婿要是好说话的,别说小弟,我都想当衙役去。刚吃饭的时候我就试探了,人家根本不接我这个茬儿。”冯大叹气,“我这儿婿年纪太大,根本不把我这丈人看在眼里。甚至从村里挑拣衙役这件事,他都不让我插手。”
苹果醋翻白眼,刚才还觉得这对夫妇挺明智的,大号嫁了,二号废了,准备再练小号。结果这俩人原形毕露了。
冯小弟被养成了这个样,也不是无迹可寻的。
“这事儿,咱们一点都没法沾手?”赵氏一听立刻凑了过去。
“咱们毕竟是外人,你要是收了人家的东西没选上,说不准就给咱家惹祸。”
“他真能一点面子都不给?”
“你以为呢?”
赵氏见着小月亮的时候心疼他,可小月亮毕竟是嫁出去的了,此时赵氏便更多为自家考虑了:“你该与我说一声的,我先前都不知道衙役的事儿。若说了,我兴许能劝动小兔,让他帮咱们说说。”
“别想了,就现在这样吧。小兔也不一定能劝得动人。”
两人唉声叹气的时候,敖昱的马车已经出了村子。
现在他们的家宽敞多了,他把左边顾秀才的房子和自己原先的院子全买下来了,推了中间的院墙,弄了个大牲口棚,重新建了更大的正房和角房,还整理出来了一块儿菜畦。
科技世界的育种,简直和游戏一样。只要有相关的程序,再输入要求,智脑就能用遗传物质“搭”出种子来,不过这些种子近乎全部都没有繁衍能力,不能繁殖下一代。
右侧的房子,因为与房东有约定,敖昱就没买。
车出了村子,小月亮就挪着从前头蹭过来了。敖昱在车辕赶车,他就从马车帘子里伸出两只手,抱在敖昱腰上,脸贴着敖昱的背。
敖昱把衣裳的下襟翻上来,盖上了小月亮的胳膊。
路上他听着小月亮的呼吸不对,心知他要睡着了,便动了动,怕小月亮睡着了冻病。小月亮哼哼唧唧,他也明白,但现在这情况,就是太好睡了,被晃醒了两次,小月亮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干——他去咬敖昱的后颈。小月亮没想什么,咬衣服太脏,敖昱脖颈子白白的很干净,自然照着他脖子咬,却忘了两人现在都不是普通人了。
结果第一口下去,敖昱当时就一激灵,小月亮则是一愣。还好敖昱手稳,没扯缰绳,否则他俩就得发生第一场车祸了。
乾元和坤泽的腺体,可是……咳!
半晌后,敖昱问:“鱼腥味儿的?”还好天冷,否则他这三十岁大龄乾元,就得当场出丑。
头一回当乾元,他对自己的新身体,新能力同样好奇。
“吃起来和闻着不是一个味道的,我也说不清什么味儿的,就……挺好吃的?像是喝了一口烈酒,略刺激,但暖烘烘的。”小月亮咂吧两下嘴,“大黑鱼……”
“嗯?”
“坏了,我更困了……”
他反应也像是喝了烈酒,一股刺激着的暖上来,接着便是熏熏然了。
敖昱就一路上不断摇摆,小月亮从困,变得脑子发懵,后来就在敖昱背后笑起来了。就像是……撒酒疯,闹得敖昱也跟着笑,两人一块笑成了个傻子。
初二婿归家的日子,其实这条道上也有不少正回家的伴侣,看他们这样,以为两人真是喝醉了,老远就抱着孩子,提着东西让开了。
等到了屋里,两人洗漱了躺在床上,小月亮戳了戳敖昱:“再让我咬一口。”
敖昱叹气:“好……”
小月亮就一口一口咬他脖颈,也不重,可敖昱的拳头握得越来越紧。
正常情况下,小月亮能察觉到敖昱的不对劲——他皮肤滚烫,面红耳赤。
可这是黑灯瞎火的夜里,小月亮又醉得越来越严重,敏锐程度下降。不知多久过去,小月亮终于脑袋一垂,胳膊挂在敖昱肩膀上,睡了过去。
敖昱没转身,让自己从侧躺变趴着,憋着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宿主,你是真能忍……】
乾坤的牙里也有腺体的一部分,就是靠这部分标记的。
乾能标记坤,坤能勾搭着乾动情。苹果醋还是第一次见到动情了但一直无声无息忍下来的人。
敖昱过了片刻才到【神志仍在,自然可以忍,毕竟,我是人】
他刚开灵智时,虽有脑子和一点点神通,但也依旧被黑鱼的自然规律所影响。每到春夏便觉得躁动,夜里做梦都是母鱼……
下一篇:替嫁给草原首领后[重生]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