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城借着皎洁的月光可以数清纪昙纤长卷翘的睫毛,可以看到纪昙漂亮清润的琉璃眸透出的微弱惊慌。
以及不闪躲。
冯城低头含住纪昙的唇瓣,指腹抵在纪昙软腻的侧颊,轻轻揉开。
“厉害宝宝,张嘴。”
第54章 红笺小字凭谁附
纪昙和冯城在这边住了一个多星期,纪昙肉眼可见地成为了一名勤劳的小农夫。
每天就是干活、吃饭,累的像头小猪,倒在床上呼呼睡到天亮。
周而复始。
“起床吃饭。”冯城垂眸坐在床边,五指为拢朝后按摩纪昙的头皮。
纪昙惺忪地睁开条缝隙,揉揉眼睛,摇摇晃晃坐起身。
冯城熟练地将纪昙揽在怀里,指腹抚过纪昙柔软白皙侧颈上的红痕,低头亲了亲纪昙的眉心。
纪昙被冯城身上烧饭带来的烟火味唤醒,小卷毛黏人地蹭着冯城颈窝,“吃什么?”
“芋头花生汤,豆腐包子、鲜虾饼。”冯城捞起纪昙纤白的手腕摩挲了下,戴上黑色手环。
纪昙被凉得一抖,举手看了看,“这是什么?”
冯城自然地掀开纪昙身上的薄被,给他穿上床边的拖鞋,将人拽起来送到卫生间,“信息素检测器,我也有一个,达到峰值会给我发消息。”
纪昙洗漱完,换好衣服往厨房里走。
冯城摆好了早餐等着纪昙。
纪昙坐在冯城身边,夹起鲜虾饼咬了口,“哪里来的虾?”
纪昙侧着门口坐的,橘黄色的朝晖洒落在纪昙白嫩的脸颊,透明的微小绒毛都清晰可见。
冯城扫过纪昙鼓起腮边,感觉纪昙胖了点。
“河里捉的。”冯城抬手拭去纪昙沾在下巴的碎渣,“中午想吃什么?”
“想喝鱼汤吗?”冯城问:“待会儿带你去钓鱼。”
纪昙咽下嘴巴里的鲜虾饼,喝了几口芋头汤,“不去挖萝卜卖了吗?”
冯城递给纪昙一个豆腐包子,“今天卖别的。”
纪昙吃了两个手掌大小的包子,一个鲜虾饼,一碗芋头花生汤。
吃饱喝足,纪昙捣乱似地凑到冯城面前。
冯城抬手扶住纪昙的后颈,眼底蕴起点笑,亲了亲他柔嫩的唇瓣,“一股包子味。”
“加件衬衫,外面晒。”冯城起身收拾碗筷。
纪昙跑到卧室给自己套了件衬衫遮阳,又拿了副墨镜。
“给你戴。”纪昙踮起脚尖,将墨镜架在冯城高挺的鼻梁上,弯起眼睛,“也防晒哦。”
岁月没给冯城成熟俊美的脸留下痕迹,何况他也才三十出头。
冯城平时被发蜡梳到后脑的发丝随意散落在额前,五官线条硬朗深邃,弧度柔和的墨镜遮去冯城过于锋锐的双眸,没了刻板的严肃,倒显出几分爽朗年轻。
冯城摘下墨镜反手给纪昙戴上,“没你皮薄肉嫩。”
纪昙不在意地扶了扶墨镜,手指勾出被墨镜框压住的发丝,没反驳冯城的话。
纪昙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头发长长了?”
冯城看了眼,纪昙的小卷毛挤挤挨挨堆在纪昙软糯的脸颊,有慢慢覆拢纪昙小巧耳朵的趋势。
“确实长了点。”冯城翻找出个皮筋,“给你扎起来。”
纪昙都不用低头,冯城手指拢梳起纪昙额前的卷发,有点生疏地给纪昙扎了个小揪揪。
纪昙照镜子看了看,指着皮筋上的蝴蝶结,评价道:“有点丑。”
冯城拉走纪昙,“没人看。”
荒山野岭的,确实没人,纪昙都丧失了打扮的乐趣。
什么方便穿什么,什么难看穿什么。
最主要的是取决于前一天冯城洗什么衣服,第二天穿晒干的。
就连纪昙后颈各式各样的信息素阻隔贴,都变成了最普通常见的蓝色医用敷贴。
纪昙连日锻炼很有效果,走山路走了一半才喊累。
冯城要背他,纪昙非要骑在冯城脖子上。
纪昙穿的是及膝短裤,软玉般娇嫩的腿肉搭在冯城宽阔结实的肩膀上,被冯城攥在掌心固定的小腿得意地晃来晃去。
冯城偏头咬了纪昙腿心一下。
不疼,有点痒。
纪昙扶着冯城的头直乐,“你别咬我。”
“不咬你。”冯城手掌往上握住纪昙的膝盖,稳住乱躲的纪昙,“别动了,小心掉下去。”
纪昙老老实实坐在冯城肩膀上看风景。
墨镜削弱光线,纪昙肆无忌惮地仰头看太阳、看远方。
“那里。”纪昙给冯城指方向,“有野果子。”
冯城只能先绕到那里,让纪昙摘野果子,过足农家乐的瘾。
纪昙扒着树枝,努力直起身,摘下像苹果般的野果,用衬衫擦了擦就往嘴里放。
又酸又涩。
难吃到纪昙当即就扔了出去。
纪昙身体幅度晃动过大,手拨开的枝条反弹到纪昙的脸上,刮了几条红痕,堪堪渗血。
纪昙的确皮肉嫩,这几天磕磕绊绊,身体受了不少伤,精神头却是一天比一天好。
冯城放下纪昙,扳过纪昙的小脸儿,“我看看。”
“没什么事。”冯城准备的创可贴派上了用场,给纪昙侧脸整整齐齐贴了三条。
纪昙不高兴地看着冯城。
冯城叹了口气,主动背锅,“别生气,不是故意扶不住你的。”
纪昙和冯城掰扯道:“昨天莫域说我有血光之灾,你都不注意的。”
纪昙满脸写着“你一点儿都不在乎我”,磨得冯城没脾气。
哪里能不心疼呢。
被自己娇惯起来的小宝贝。
“他是医生,他讲的这些怪力乱神你也信?”冯城摸了摸纪昙漂亮小脸儿上的创可贴边缘。
在山上,无论是挖草药还是挖菜的人,长久的没几个不带伤的。
莫域只是通过他发现的规律,总结出大概率现象,编造会发生的未来。
恰好给冯城提了个醒。
纪昙挖了好几天,越来越熟练,熟练就代表着不上心,好几次都不想带手套。
锄头要是碰到的手,说不准真的会出现莫域神神叨叨的血光之灾。
于是今天冯城选择了没什么危险的钓鱼。
房子离溪边很远,一来一回也足够纪昙消耗。
“我信啊。”纪昙认可地点点头,还指着唇角旁边的软肉给冯城看,肯定道:“他还说我口角含珠,特别有福气。”
冯城屈起手指,蹭了蹭纪昙唇侧那点小弧度。
软软弹弹的。
纪昙扑进冯城怀里,气势汹汹地盯着他,“你不信?”
冯城伸手揽住纪昙,薄唇微挑,“我以为那是胖的。”
纪昙皱了皱鼻尖,瞪了冯城一眼。
情绪不稳定是Omega发情期的前兆。
纪昙前两天还没这么磨人。
应该补点Alpha信息素了。
冯城食指勾下纪昙挺翘鼻尖滑落的墨镜,单手捧起纪昙的脸,安抚这只炸毛小作精,“我可以尝尝宝宝嘴巴里面的小珍珠吗?”
纪昙对上冯城漆墨的眸子,纤长密织的睫羽不自在的颤了颤,耳尖泛起薄红。
纪昙别过脸,嘀咕道:“那是个形容词,我嘴巴里面没有小珍…唔…”
冯城含住纪昙的唇肉,轻巧地挑开纪昙的齿列,细细舔舐。
纪昙舌尖被冯城凶猛地吞吃着,冷酒味的信息素瞬间充盈纪昙的口腔,周遭的血液都被醺得飘飘然。
冯城手指照旧抵在纪昙喉结,沉淡的嗓音发哑,“宝宝,咽下去。”
纪昙晕晕乎乎软倒在冯城怀里。
冯城吻去纪昙唇边的湿润,单手将人抱起。
纪昙趴在冯城肩膀努力清醒,想了想控诉道:“我肯定是酒精过敏,第一次被你亲晕,根本不关阳阳的事。”
冯城托着纪昙的小屁股,“只是种味道,没有酒精。”
这种常识性的东西,纪昙也知道,但是不妨碍他指责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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