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眠被傅晏修抱住肩膀,他倔强伸出脚:“我就得意!我就了不起,谈恋爱就了不起!”
傅晏修被这两个不胜酒力就开始小学鸡斗嘴的人弄得无奈,他将宋鹤眠结结实实抱在怀里,看向傅承钧:“要不你送陆野去酒店休息吧,我给他订好房间了,我带小眠回去了。”
傅承钧沉默须臾,貌似自己也没什么借口说其他的:“嗯,好。”
两个小学鸡就这样不欢而散。
楼下,司机已经在车前等候。
“傅老师!你听听他骂得多脏!”
“对,很脏。”
“你看他就总喜欢这样挖苦我!”
“嗯,他不对。”
“他才不行!”
“对……也不对。”
傅晏修将宋鹤眠连哄带骗才给抱上车,上车后,更是喋喋不休个不停,他怕宋鹤眠又弄到胳膊,只能抱着他。
谁知,就被宋鹤眠跨坐上了腿。
此时车后座气氛略有些微妙。
宋鹤眠坐在硬邦邦的大腿上,居高临下看着傅晏修,双手扶上他的肩膀,低下头凑近他,语气强硬:“傅老师。”
醇厚的红酒香气与呼吸一并落在面颊上,过近的距离惹得气氛胶着。
“嗯。”傅晏修凝视着近在咫尺这张微红的脸。
他的心情真的被宋鹤眠弄得乱七八糟,这家伙怎么可以跟只猴一样,他完全没辙,进一步不确定,退一步不甘心。
“你行不行啊?”宋鹤眠一把拽住傅晏修的衣领,鼻尖对上他的鼻尖:“……嗯?”
呢喃微醺的鼻音带着说不清的娇憨,鼻尖厮磨的触感煽动起本就不安的情绪。
傅晏修看着他,没动。
“傅晏修,你行不行啊?”
宋鹤眠又扯了扯傅晏修的衣领,目光灼灼盯着他,语气飘晃:“一夜八次,你行不行啊?”
他说完,脑袋发昏的往后仰,随即就被一只大手给托了回来。
迷蒙恍惚间,目光坠入那道金丝眼镜底下的眼神,宛若温柔深情的漩涡,看得人头晕目眩,让人分不清方向的溺毙其中。
“宝宝。”
宋鹤眠:“……嗯?”是喊他吧。
“想试试吗?”
宋鹤眠:“……嗯?”
傅晏修被这家伙‘嗯’得心软,真会撒娇啊。
他握住宋鹤眠纤细的后颈,将这颗微醺的脑袋拢入肩颈,侧过脸,唇不经意蹭过对方微凉的耳钉,语调温柔缱绻笑道:“试试一夜八次。”
第38章
“ok, class begin!”
“今天又到了我们一个学习单词的时间,请看这个单词,who!can!踹!”
‘一夜八次’的暧昧气息在‘who can 踹’响起的瞬间, 如同梦境破灭。
宋鹤眠跨坐在傅晏修腿上,膝盖陷进坐垫里, 高举起手, 并展示他的手掌心,用下巴点了点掌心处:“看来很多同学都会,那这位同学,请你来try一下, 这个单词怎么读。”
傅晏修注视着坐在腿上这家伙, 见他醉得迷糊了, 轻笑出声,金丝眼镜底下眸色深沉隐晦:“Husband。”
“……”宋鹤眠迟疑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仿佛在怀疑中自己这堂课是不是准备教‘husband’, 像极了老师没备课就直接上讲台:“哦?好的, husband,这位同学说的非常好!还有哪位同学想来踹一下!”
他在傅晏修腿上拧过身, 看向驾驶座。
前面的司机在后视镜看见那个小眼神:“!!!”
怎么这次还有演学生的戏码,这个读单词他就不行了。
司机果断升起隔板, 害怕学习,八卦也不想听了。
“诶诶诶?”宋鹤眠见隔板升起, 伸出手想阻拦:“这位同学不想上课?”
傅晏修眼神倏然一沉,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抱回来:“胡闹,等下手被夹到就知道哭了。”
宋鹤眠听到耳畔这么凶的语气,坐好后,眯着眼睛, 盯着近在咫尺的傅晏修:“这位同学,你是什么语气?你不知道我是谁?竟然敢对老师态度这么恶劣?!”
他说着直接动手摸上傅晏修的脸,左捏捏,右看看:“态度不好,长得倒是好看。”
傅晏修由着这只细软的手乱摸,没做过什么活的手摸起来很舒服,他双手护着宋鹤眠的后腰,怕这家伙又突然往后倒,将人搂好,看着怀里醉醺醺的人,喉结轻轻滚动。
“小眠老师,我长得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宋鹤眠眯起水雾蒙蒙的眼睛,带着酒气的手戳上他胸口:"但是,你上课怎么不好好穿衣服?扣子怎么可以扣到最上边呢?!扣分!"
手指划过衬衫,解开了最顶端的那颗扣子。
宋鹤眠忽然一笑,凑近傅晏修,微醺迷蒙的双眸看着他:“上我的课,可以不用穿衣服哦!”
距离太近,温软的吐息混着红酒醇香,被‘who can 踹’踹走的暧昧气氛又重新渲染回来了。
傅晏修靠在皮质座椅上,身体放松,手掌心搭在宋鹤眠的腰后,另一只手扶了扶眼镜框,抬眸看向他:“那小眠老师,现在怎么办?”
宋鹤眠突然倾身贴近,鼻尖几乎要蹭到对方的下颌。
傅晏修没动,这一次说什么都交给宋鹤眠了。
他不想再后悔了。
车顶星光顶篷上的“星星”逐渐变暗,呈现出白昼星空的梦幻,本就在微醺下,视觉效果叠加,令人头晕目眩的迷幻。
跨坐在身上的青年就像只磨磨蹭蹭的小狗,可爱又折磨人。
“脱呗。”
在星空顶光晕里,宋鹤眠低着头,手认真的数着衬衫上的扣子,数一颗,解开一颗:"一颗两颗……一颗两颗……诶?一颗,两颗。"
不知道是因为光线昏暗的原因还是喝醉迷糊的原因,数着数着就倒回去了。
宋鹤眠喝过酒的唇瓣浸着水光,一张一合,自说自话的模样很是呆,呆得很纯,这种纯才最折磨人,因为不知分寸的靠近与触碰,在动摇对方的克制力。
傅晏修的目光落在这湿软的唇瓣上。
他其实快控制不住了,喜欢的人就坐在怀中,怎么可能坐怀不乱,是个正常人都做不到。
忽地,宋鹤眠的脑袋低了下来,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子。
唇瓣瞬间碰上。
温热与湿软触碰的刹那如心脏被柔软拨开,灌入了气泡水的滋味,顷刻将克制释放了出来,头皮传递出的酥麻感源自于埋藏在心底的不敢前进,进一步怕错意,退一步不甘心。
可事到如此,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对方会不会对自己产生生理上的喜欢。
傅晏修单手钳住宋鹤眠乱动的腰,扣住他后颈加深了吻。
……
直到车停在别墅车库前。
傅晏修才舍得将人放开。
他看着怀里被自己吻得七荤八素的宋鹤眠,见他脸颊潮红,双眸透着水光看着自己,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眼睛就跟只小狗似的,一双杏仁眼圆润无辜,眼尾微微上翘。
心里简直是稀罕得不行了,伸出手用指腹抹掉他唇边的湿润。
宋鹤眠下意识别开脑袋,结果被大手握上了后颈不让他动,他有些恼火:“……哎呀!”
傅晏修笑出声:“哎呀什么,不是你先亲我的吗?”话音落下,手捏了捏这家伙的脸颊:“你啊,恶人先告状。”
语气透着无尽的包容和宠溺。
宋鹤眠睫毛轻颤,好像困了,他将脑袋重重砸在宽厚的肩颈处,脸颊蹭了蹭。
“困了?”
“……”
“那可不能困。”
宋鹤眠迷糊间,听到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觉得耳朵有点痒,又蹭了蹭肩膀。
傅晏修没闹醒他。
他先开门下车,然后弯下腰将昏昏欲睡的宋鹤眠抱下车,往家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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