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刘哥,全是男人的屋子里丢了个女人,我不说,她们自己也会脑补。”
小弟拍拍胸脯,偷偷溜向活动室侧门。
没等靠近,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便抬手拦住他。
男人戴着一顶鸭舌帽,遮住了大半张脸。
小弟略微思考,“哥们也是来把门的?里面出事了,我是海哥的人,你是谁的?”
男人冷笑一声,“我是你妈,蠢货,男女都分不清。”
没等小小弟反应过来,鸭舌帽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拖到角落里,卸掉四肢。
一个穿着连帽衫的文弱男人,蹲在他面前。
嘴唇张合,发出一道优雅知性的女声,“看来我没有猜错,伍小哥确实是在暗示,有人想对我们动手。”
“你装醉的演技真好,这些人都被你骗了过去。乖孩子,今晚回去,我会好好奖励你。”
女人挠了挠猎犬的下巴,垂头看向脚边的男人。
“不要怕,我这么柔弱,能对你做什么?是谁让你过来的?说吧,我不会伤害你。”
小弟视线飘忽一瞬,“李……张哥!张哥!”
“不乖。”
戴着鸭舌帽的女人正在照镜子,跟自己中性英气的脸较劲。
闻言几脚踹在男人的小腹上,将他今晚喝的酒,全都踹了出来。
“不要以为自己有多重要,你的主人不会来救你,他只会派更多的人,做你没完成的任务。”
女人推推金丝眼镜,眼中闪着寒芒,“做个乖孩子,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
楚森被丧彪拽去拿汉堡,刚吃两口,就被她打发去了活动室正门。
问她原因,她也解释不清,只知道是萧姐吩咐的。
她离开前,给了她个手势,让她去干活。
楚森不想去,“萧姐是谁?”
丧彪在脸上画圈,“戴金丝眼镜的姐姐。”
“你的活为什么要我去?”
丧彪瞪圆了眼睛,“萧姐她们去厕所吐了,我要是走了,沙发上不是只剩允儿姐,和你们两个男人?”
“我有老婆,我安全。”
“反正允儿姐喝了酒,身边不能没人陪着!”
场地里都是壮汉,丧彪个子矮,一个猛子扎进去,人就没影了。
楚森不情不愿走到大门口,准备吐出一盒甜辣炸鸡,安慰自己。
一只血淋淋的手,忽然从箱子后面伸出,抓住他的脚踝。
满身血污的男人,奄奄一息地爬出来,“快……快去通知海哥。他安排……安排在正门的弟兄,都被、被杀了。”
“现在来的那批人,不是…不是工盟的。我用异能装死……听其中一个人说,说要放火,烧死活动室里所有,咳咳咳所有人。”
楚森手一抖,又把嘴边的炸鸡盒塞了回去。
他接到的主线任务是看大门,现在又有人给他发布支线任务,让他回去报信。
楚森凝眉沉思,很快想到一个办法。
他把伤员藏起来,打开活动室大门,迈步往外走。
一个壮汉立刻将他拦住。
楚森梗着脖子,“我是客人,我想去哪去哪。”
壮汉很客气,但就是不肯让路。
楚森磨磨牙。
陈八万可没理由封锁活动室,刚刚那名伤员说的话,八成是真的。
他转了一圈,没找到武器。
索性从嘴里拽出一条大.腿,狠狠砸在壮汉头上。
“精神病你都敢拦?好好好,今天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我加餐!”
————
丧彪闷着头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好不容易回到座位,韩卢和何允儿都不见了。
沙发上,还残留着挣扎的痕迹。
肯定不是韩卢干的。
他出手,何允儿哪有机会扑腾。
丧彪凑到垫子上闻了闻,闻到两个陌生人的气味。
人太多,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
她没办法靠着嗅觉,把人找出来。
丧彪跑到正门找楚森帮忙。
楚森不在。
跑去厕所找萧姐和她的猎犬,她们也不在。
伍念和李海走了,韩卢不知道去哪了。
眨眼的工夫,只剩她孤零零一条狗。
同伴在她脑海里反复去世,恐惧很快压垮了丧彪。
她难过地哼唧两声,摔碎酒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生怕自己个子太矮,旁人看不见。丧彪站到桌子上,拼尽全力怒吼。
“把人给我,交出来!!!”
喊声传了出去,吵闹的舞曲终于停了。
灯光亮起,一张张人脸转向她。
看到挑事的,是个样貌可爱的女生。那些陌生的面孔上,齐齐露出笑容。
丧彪没精力,也不想去分辨,他们是善意还是恶意。
周围弥漫着浓郁的酒气,场下密密麻麻全是人脸。
她独自一人站在桌子上,每一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让她浑身发冷。
丧彪紧了紧手中的酒瓶,“陈老大!容会长让我们来参加庆功宴,表示了女子会合作的诚意。工盟的兄弟,是不是也该有所表态!”
“我们的人在这失踪了,辛苦你们帮我把人全须全尾地找回来!”
一声闷笑在人群中响起,“小妹妹急什么,她们不一定去哪玩了,等等就回来了!”
丧彪刚要开口,另一个声音就把她盖了过去。
“是啊,这么多人呢,她们能出什么事。你不要胡思乱想口,我们都是正经人!”
“喊那么大声,嗓子疼不疼,要不要哥哥给你润润!”
有人起哄,场面很快变得混乱。
丧彪磨磨牙,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捣乱。
偏偏这是对方的地盘,她也不好动手伤人。
不知道从哪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小腿就要往下拽。
丧彪眯起眼睛,一脚踩断他的手指。
就在这时,她在人群中,看到一道格外亮眼的身影。
是伍念。
活的小伙伴!
丧彪呜的一声,差点哭出来。
伍念飞快打了个手势,让她放心大胆地闹。
丧彪干活前,都要智囊哄她夸她。
伍念连个笑脸都没给她,扭头就走了。
丧彪吸吸鼻子,愈发想念远在女寝的好姐姐。
太委屈了,今天一点都不开心,晚上要和智囊贴贴。
知道人都活着,丧彪有了底气,腰板也直了。
“陈爷,对客人动手动脚,出言不逊,就是工盟的待客之道?你们这副德行,和外面那些人渣又有什么区别!”
她身体迅速膨胀,衣服撕裂,皮肤上长出浓密的黑毛。
几个呼吸,就从娇小可爱的女孩,变成一只两米多高,通体漆黑的狼人。
丧彪嘶吼一声,抓住对她动手的人,狠狠按在桌上。
她凶戾地环顾四周,“男女分寝的时间真是太长了,还有人敢起哄欺负我。怎么?不知道我为什么叫丧彪?”
“陈老大,你是韩队和伍哥推荐的人。章姐还在时,也常将你挂在嘴边。我信得过你的人品,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答复!”
————
刘来财浑身都在冒冷汗。
事情的走向,完全超出他的计划。
他雇的炮灰全都失踪了,派出去传信和找人的小弟,也都没了影子。
最让刘来财不安的,是他总觉得人群中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
感觉时有时无,像是他太过紧张,生出的错觉。
刘来财也是第一次和基地合作,他从没算计过人,心里很没底。
但基地的日子,他实在是过够了。
和正值壮年的陈八万不同,他今年已经53了。
青春不在,不管他多努力,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
再过几年,他还能跑得过怪物?
兄弟们还会带着他?
没人成功离开过基地,刘来财看不到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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