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闭计算机,回到隔壁房间的床上,坐在床沿,思维混乱。
“领导,你刚刚说数据丢失、窃取,是什么意思?”
系统:“字面意思,但不一定这段数据就会成为郑煦旸的记忆,这是一种概率很少的可能。”
陈淮有些不安,“我们发生的小概率事件还少吗?”
系统沉默了好一会。
“陈淮,我一直没说,你们之间的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了。”
之前瞒着不提,是因为陈淮总是回避,但是现在,有必要提起了。
“就像你说的,还是会可能发生极小概率的事件,如果真是那样,郑煦旸很可能会彻底觉醒,到时候会是什么情况就不太好说了,因为可以参考的实在太少了。”
“如果现在结束任务,你还可以安全离开并且重生。”
陈淮抿抿唇,“那郑煦旸呢,他的世界会怎么样?”
系统,“我之前说过,韩漫世界是依附于真实世界的,他会继续活着。”
陈淮垂着头,他的视线微微放空,片刻后,他苦笑道:“那不是太过分了吗?”
“如果一开始就不开始,是不是会更好一点。”
这个时候,系统才凸显他的冷漠,“陈淮,你太善良了,其实根本不需要,郑煦旸只是你完成任务的过客,可能换一个人来完成这个任务,他们依旧会相爱,所以你不需要因为离开而自责。”
陈淮苦恼地摇头,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这么纠结过了,他一直都没怎么有良心的,活得很大咧。
现在这样一点都不像自己。
有人推门进来,那抹人影从门口走进,化为陈淮余光里的一团黑影。
陈淮现在还不知道怎么面对郑煦旸。
郑煦旸弯腰凑到陈淮跟前,他看着陈淮的眼睛,轻轻碰了一下陈淮的唇。
郑煦旸,“我喜欢你。”
陈淮的身体,因为这句话,猛地一颤。
郑煦旸垂着眼,继续吻上来,“我爱你。”
陈淮被压倒在床上,除了亲吻什么都没做,郑煦旸沙哑低沉的话音,一遍遍通过两个人交迭地嘴唇传递过来。
“我喜欢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
不知道到底说了几次,只知道郑煦旸吻得越来越重,他啃咬着陈淮的唇瓣,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接连不断传来吞咽的水声,让陈淮一边刺激地流泪,一边害怕,自己是不是就这么要被吞下去了。
“我爱你。”
郑煦旸抓住陈淮的手,将他的掌心抵在自己的胸口,让自己滚烫的心跳,能够传递到陈淮的身体里。
“听见了?”郑煦旸吻着陈淮,“我爱你。”
……
这晚上,陈淮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脱离了韩漫世界,回到了自己的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世界笼罩着一层耀眼的光晕,像是陈淮突然有了严重的散光。
陈淮的生活完全改变了,他变得十分富有,不需要寻找工作,光是利息他都吃不完。
他满怀喜悦地给父母转过去一笔钱,对方很快就收了钱,可是却没有一句关切。
他们之间如同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上一次聊天记录竟然还停留在一年前。
陈淮有些担心地回了一趟老家,在一个破旧的小区里面,他踏上光线昏沉的楼梯,爬上四楼,终于到了家门口。
和之前不一样,他现在很有钱,有钱到可以治愈所有的病症。
因此,陈淮是信心满满地敲响了房门。
门开了,父亲沧桑的脸上挂着笑意,可是在看见陈淮的瞬间垮下来。
隔壁邻居打开门,热情地跟回来的陈淮打招呼,父亲看在邻居的面上让陈淮进门。
陈淮走进门,“爸,你们最近身体怎么样,我现在有钱,带你们去检查身体吧。”
可是父亲却突然扭头,将玻璃杯砸碎在陈淮的脚边,“你现在才挣钱有什么用,你的弟弟都已经病死了!”
陈淮的神色如潮水般退去,是啊,他的弟弟死了,因为家族遗传病史的存在,他的弟弟在陈淮毕业工作的第一年,就脸色苍白十分痛苦地死掉了。
陈淮和父母却十分幸运,他们的死亡比起弟弟来说,延迟了太多。
但其实也没有,陈淮想起自己的那张确诊单,其实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不对,他已经死掉了,在工位上,在无人关怀的深夜,是系统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重生了。
母亲从厨房走出来,她一脸悲伤地哭着,最后将陈淮赶了出去。
陈淮整理了一下面容,他怀揣着手机里的巨款,再次出发了。
这次,他走到了公司楼下,恰好碰到了公司领导。
领导看见陈淮,笑着问道:“小陈啊,辞掉工作后,找到新的工作了吗?”
陈淮,“没有。”
领导笑得更开心了,“你说你抗压能力怎么这么弱,年轻人就是要多加班啊,等能力磨砺上来了,我才能给你升职加薪啊。”
“你家的情况我了解的,不是最缺钱了吗,所以要努力啊。”
“唉,本来那个项目完成后,我就打算让你接手小组长那个位置的,可你怎么就当逃兵……”
陈淮打断他,“领导,你说笑了,我现在有很多钱。”
陈淮觉得只有系统才配这么一句领导,于是他改口,“狗崽子,我现在的钱,是你努力几辈子,都挣不回来的。”
领导的脸色突然大变,他破口大骂,“那又怎么样?你有钱又怎么样?你有人爱你吗?”
领导讥讽着:“你的父母,你死去的弟弟,这个世界上,有人真的爱着你吗?”
陈淮冷笑:“那很重要吗?我的钱光是砸都能把你砸死。”
陈淮打开自己停在路边的宾利,拉门进去,透过窗户对着领导说:“你工作一辈子,也未必能坐上这辆车,去死吧你,狗杂种。”
陈淮觉得这辈子没有骂得这么爽过。
不知不觉间,车已经开了起来,陈淮突然记不起,自己重生后,是什么时候买的宾利,又是什么时候请的司机了。
于是陈淮看向后视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司机扭过头,赫然是朴载赫的侧脸,“社长,你把我忘了也就算了,怎么能忘记郑煦旸呢,他等了你好多年啊。”
陈淮被吓醒了,睁眼是晨曦洒进房间,朦胧散开的光。
昨天晚上,忘记拉窗帘了。
陈淮动了动,发现自己被抱得很紧,身后人紧紧地贴着他,一只手搂着腰,一只手环着肩。
陈淮起不了床,干脆侧起身子,去看郑煦旸,看着看着,嘴角就翘起来,梦里的阴霾都散开了不少。
这小子,为什么要长得这么帅。
郑煦旸知道陈淮醒了,他凑进陈淮的怀里,撒娇地埋首在陈淮的胸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社长,你把我看起来了。”
陈淮,“……”
陈淮啄了一下郑煦旸的眉心,“那就辛苦忍着吧。”
两个人搂做一团,没做什么,只是舒服地靠在一起。
谁也没有提起昨天的反常,像是默契地忘记了。
躺了十几分钟,陈淮突然记起今天是工作日,他看了眼时间,被上面的数字狠狠吓了一条。
陈淮条件反射要起床,被郑煦旸拉住压了回去,“我给你请了假。”
陈淮松了口气。
郑煦旸继续说:“五天。”
陈淮:“……?”
陈淮:“姜部长答应了?”
郑煦旸,“嗯。”
虽然姜璃月连着发了好几句问候的话语,才最后松了口。
郑煦旸语气轻松,“社长和姜部长的关系意外的很好呢。”
陈淮已经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醋溜溜的话了,“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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