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息泽揽住鹿思娇的肩膀,发自内心地笑着道:“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鹿思娇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
应息泽笑容越发灿烂,满目欢喜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桑晚慈看着鹿思娇这个样子,忽然觉得她们姐妹的脸皮还真是如出一辙。
她家知微也经常害羞地捂住自己的脸呢……
从今往后,应息泽那声“嫂子”,她认定了。
鹿知微闻言又惊又喜。
应息泽再三保证道:“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娇娇,欢迎监督。”
鹿知微忍俊不禁:“有应老师这话,我可就放心了。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注意不要被拍到。”
应息泽却笑道:“娇娇说了,拍到也没关系。”
只要鹿思娇不介意,他们可以被拍到了就直接公开。
坦坦荡荡,无所畏惧。
鹿知微点头说好。
应息泽戴上帽子和口罩,牵着鹿思娇的手走了。
刚走出两步,应息泽就伸手把鹿思娇的包背在肩上。
两个人手牵着手,晃来晃去,就跟幼儿园小朋友似的。
鹿知微就这么目送他们坐上车离开,又看了看身边的女朋友。
突然之间,她觉得人生圆满了。
现在只要把戏拍完,把世界任务做完,再把“知情权”抽到手,那她就是真正的死而无憾了。
“桑老师,他们走了,我们也该走啦,”鹿知微转身道,“该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加油拍戏呢。”
……
短暂的休息之后,又是忙碌的拍摄工作。
从十月份开始,各种电视大奖陆续举办,《问仙门》今年也被送选金秋奖了。
桑晚慈依旧被提名最佳女主角,鹿知微依旧被提名最佳女配角。
鹿知微以为,有双主角光环在,今年的奖项也毫无悬念。
结果今年金秋奖的最佳女主角得主另有其人,桑晚慈落选了。
鹿知微很诧异。
桑晚慈的演技和去年比起来分明进步了,怎么这次反而还输了?
主角光环不是可以保佑她一直顺顺利利吗?
老伍却道:【谁的人生都不可能是一帆风顺,就算是小说里的主角也会经历挫折,也会遭遇强悍的对手,然后变得更加强大。
【人总要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才能更好地去成长。
【你放心啦,一两次落选而已,以后她肯定会拿奖拿到手软。】
鹿知微对此无法反驳。
真就新时代偶像剧,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她只能晚上去桑晚慈的酒店房间安慰她:“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不行还有下次。”
桑晚慈倒是不难过落选的事情,只是突然看清了某件事。
原来她那远超常人的好运气,并不是时刻有用。
看来她要多拍几部电影才行,不能只在一两部上做赌注。
回过神来,她冲鹿知微笑了笑:“知微放心,我都明白,也不觉得难过,下次再好好努力就是了。”
鹿知微看她之前有点走神,莫名地担心:“真的这么想?”
桑晚慈颔首,侧身依靠在她怀中,环住她的腰:“嗯,知微拿到奖项我也会很高兴。”
她是没有拿到最佳女主,但是鹿知微拿到了最佳女配,这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鹿知微抱住她,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她的长发:“不难过就好,想得开就好。
“我现在最怕的事情就是你不开心。”
桑晚慈闻言,轻轻将她的手抓至唇边,温柔地吻了吻:“姐姐一直陪着我,我就一直开心。”
鹿知微听得一笑,拿腔作调逗她开心:“哦?这可是我们桑老师说的,那我可得一辈子都陪着你,你也得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说到做到。”
桑晚慈的五指缓缓扣住她的五指,紧密相合。
“好,说到做到。”
……
十月天气凉爽。
《枷锁》的拍摄进度每日都有所推进。
所有人对这部剧都投入十二万分的精力,希望可以交出一份令观众满意的答卷。
作为主演的鹿知微和桑晚慈自然更加努力。
今天她们有两场戏。
一场是神女醉后清醒,问蔺怀柔昨夜之事。
一场是蔺怀柔拜神女像,神女诱导鼓励她向自己许愿,说出心事。
郭慧依旧在现场和工作人员们一起布景,找光线角度,力求完美。
一切准备就绪,演员就位。
开拍——
苍穹湛清,天光明媚。
凉亭里,桑晚慈手心里抓着一把鱼食,漫不经心地撒在水面上。
锦鲤摆尾,争先恐后地聚过来。
另一头,鹿知微正脚步匆匆地赶过来,脚铃响得分外急促。
犹如神女此刻的心。
她想知道留在脑海中的记忆究竟是梦还是真的。
她的信徒,究竟是不是真的心悦周鸣山x是不是对她半点心动都无。
人未至,脚铃声先到。
蔺怀柔侧首让翠萝下去:“这里有阿月伺候我。若老爷回来了,你速来告诉我。”
翠萝应是,转身走了。
神女在蔺怀柔三步之外停下。
蔺怀柔仍在喂鱼食,没有看她一眼。
“夫人。”神女先开口了。
蔺怀柔从容问道:“何事?”
神女见到她这个模样,更加不敢确定了。
但她仍旧想问。
“夫人,昨天你可去过我的屋内?”
蔺怀柔淡定道:“去过。”
神女下意识抬步,想靠近她一点,眼神里带着几分喜色。
接着蔺怀柔又道:“见你喝醉了,扶你躺下便走了。”
神女脚步一顿。
蔺怀柔又撒了一把鱼食:“怎么了,发生何事?”
神女蹙眉,不甘心又问了一遍:“仅此而已?”
蔺怀柔笃定道:“仅此而已。”
她的神色太冷静镇定了,叫人无法不信。
神女倏然失落,无可奈何。
然后她便听到蔺怀柔说:“阿月,我放你出府吧。”
神女抬眸,紧紧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蔺怀柔将鱼食尽数撒完,转身与她对望:“府外有自由,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想看什么风景都能看到,不会再有人管着你,也不必再担心惹到老爷。”
她们站在岸上,倒映在水面上。
距离又一次拉开了,犹如初次见面,疏远又陌生。
“我本就自由,”神女道,“我是甘愿留在你身边,永生永世都陪着你。”
又是一次告白。
蔺怀柔别开了脸。
神女眸光镇定:“夫人,不要再赶我走,你在哪里,我便在那里。”
她喜欢她,她不会抛下她独自留在这个牢笼里。
就算要走,她也一定会把她带走,并让她忘掉周鸣山这个混账东西。
蔺怀柔拿她没办法,留下一句“等你想走了再告诉我”,便离开凉亭。
“夫人。”
神女喊住她。
蔺怀柔停下脚步。
她听见身后的人说:“没有人有资格要求你成为什么模样,不要按照他人的愿想活着,要随心而活,这样才不会痛苦。”
世人凭什么总要求妻子如何?
为什么不要求丈夫如何?
如若是她,她便不听这些屁话。
就像现在,她也不受拘束。
人们对神总有自己的一套看法。
他们没见过神,却总想着神该是何种模样。
高高在上,总是对芸芸众生含着悲悯,却又不近风月,有一颗石头般的心。
天道也是如此要求他们。
但她偏不。
她就要动心,她就要喜欢蔺怀柔,就要跳下这个桎梏神性的供台。
她自由,她亦希望蔺怀柔自由。
她爱她,她希望她好。
蔺怀柔听进去了,却又什么都没说,抬步默然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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