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委屈地有点儿想哭,可傅时勋不让他哭,明明都已经欺负他欺负成这样了,傅时勋却连哭都不让他哭。
太坏了!
“呜呜,傅时勋你别捏了,疼,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还不行吗?!”
那大概是一年前发生的某件事情。
有一回,傅时勋在别墅里跟某个公司的老板见面,乐澄不知道。
起床起晚了迷迷糊糊的乐澄穿着宽松的睡袍就去找傅时勋。
结果那天的真丝睡袍比较大而且比较滑。
所以乐澄出现的时候,几乎是半个肩膀都露在了外面。
虽然事发以后傅时勋立刻脸色一变把他拉走了,他连那房间里到底是男是女都没看清。
但这件事后的小半个月后。
乐澄忽然莫名其妙地收到了一条骚扰短信。
发现这条短信后乐澄觉得没什么,权当个笑话给傅时勋听了,但傅时勋的反应却很大,当晚发了很大的火,把乐澄在床上干的第二天都没爬起来。
乐澄快委屈死了。
什么人啊!
是别人骚扰他又不是他骚扰别人,为什么要惩罚他?
直到第二天晚上傅时勋告诉他,骚扰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天在别墅里的某个男人。
乐澄傻了眼。
“可是这回又不一样,上次那个男人狗胆包天,不是很快就被你整破产吗?这次我穿的厚睡袍,又没漏,而且那两个兄弟是来赔罪的,害怕还来不及,哪有功夫注意到我!”
傅时勋手上的动作不停,表情阴冷:“你怎么知道没漏?三百六十度每一个角度你都确认过了吗?”
“我……”
乐澄简直百口莫辩!
这老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
而且他这身儿睡衣都厚成什么样了?又幼稚,又毛茸茸的,穿上跟个熊一样,怎么可能像上回那个真丝睡衣一样招人惦记。
这世界上恐怕对着这身儿睡衣还能惦记起来的人也就傅时勋一个人了吧!
可是他自己惦记也就算了。
为什么还要觉得别人也会惦记?
傅时勋却自有一套逻辑,振振有词道:“文恒虽然是个异性恋,但跟他老婆结婚久了,难免生出些花花肠子;文轩就更不用提,本来就是个在外面包养小男生的花花公子,你说他注没注意?”
乐澄被这套逻辑气得脸都要红了:“对对对,他们都注意到了,那你现在把他们都叫回来,把他们眼睛全挖出来好了!”
傅时勋脸色一变:“你以为我不敢?”
乐澄:“那你去啊!”
……最后当然是没去。因为傅时勋也很清楚,第一,这次乐澄身上的厚睡衣虽然可爱了点儿,站在哪里有点儿像个小玩偶,很招人喜欢。
可是厚睡衣跟上回那个漏了半个肩膀的真丝睡衣程度到底是不一样的。
且这回乐澄的睡衣扣子扣得很严实。
否则傅时勋不可能允许他穿成这样站在别人面前那么久。
第二,文家俩兄弟确实也没功夫注意到乐澄的可爱。
文恒满心满眼都是该如何抚平傅时勋的怒气,假装教训自家弟弟好确定项目不受影响;而文轩那个草包就更不用说,傅时勋一个眼神就吓得瑟瑟发抖。
两兄弟估计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没从下午的变故中缓过来。
根本没时间去回顾这件事的种种细节。
但没注意归没注意,厚睡衣归厚睡衣,饶是有着这样那样的理由和原因,傅时勋这一次也非要让乐澄长点儿记性。
毕竟乐澄的性子他是最了解不过的。
“这一次是厚睡衣,下一次是不是就是真丝睡衣了,再下一次是不是裸睡也敢跑出来?”
傅时勋把人抱起来,扔在卧室大床上,关上所有房门窗户的同时,拿出一根鸵鸟毛逗猫棒。
乐澄惊恐地看着傅时勋手里的逗猫棒,不知道姓傅的想干什么,脑海中登时略过无数种恐怖至极的画面。
“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哦,你杀人是犯法的!”
“谁说我要杀你?”
傅时勋居高临下,冷酷地撇了眼乐澄后,一把将逗猫棒上的鸵鸟毛拽了下来。
乐澄:“?”
那你要做什么?
下一秒,傅时勋抓着那根鸵鸟毛靠近。
“啊……哈哈哈哈哈,别,求你了!哈哈哈哈!”
乐澄做梦也没想到,傅时勋竟然这么狠毒,想出来这种方法来整治自己。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身上快痒死了,但傅时勋就是不停。
呜呜。
坏,太坏了!
老男人明知道自己最怕痒了。而且挠他痒痒不说,还要趁人之危,在这种时候逼他发誓。
“说,以后还敢不敢穿睡衣见别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哈哈哈!”
“以后睡衣里面穿什么?”
“穿短袖,我穿短袖,不对,哈哈哈,我穿长袖还不行嘛!哈哈哈!”
“哼——”
一声重重的冷哼后,乐澄感到男人挠痒痒的动作终于停顿了下来,乐澄终于也长松了口气,以为今天的“惩罚”就到此为止了。
怎知下一秒。
他的眼前忽然一黑。
刷!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就那么从他眼前飞了过去,被毫不犹豫扔在了床脚。
乐澄心头一紧,但还来不及尖叫害怕。
很快,傅时勋把皮带也解开了。
外套,皮带,领带,裤子……如果现在乐澄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话,那他就白在这件别墅里住了两年。
可是,可是……
“不要!”
乐澄下意识地想要推开男人。
然而这一次,傅时勋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不要什么?不要亲,还是不要做?像以前那样只聊天,给你念剧本,免费帮你出气,再去厨房炒两个菜给你?”
傅时勋把人按在自己的怀里,时隔半年,终于又一次地跟乐澄肌肤相贴,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与温热的体温。
这种久违的感受让傅时勋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虽然事实上,他也的确没打算控制自己。
“我以为你主动搬回来就应该有觉悟了,宝贝——”
第26章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宛若魔鬼的低吟,让乐澄想起了许许多多从前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回忆。
毕竟是在同一张大床上。
这种时候记性难免好了起来。
什么来来回回地做啊,什么说好了一次结果变成三次啊, 什么都已经睡着了结果被做醒啊,那些细节全部都一个一个的浮现在眼前。
但饶是在这张床上有着这样那样不愿再回首的回忆。
此时此刻,正如傅时勋所说,乐澄人既然再度出现在这里, 便证明他已经做出决定。
—
决定是在一天前就做好了的。
那天, 宾利车在他的面前缓缓停下。
哗啦啦的雨幕中, 白天天趾高气昂地撑着伞走了下来。
他显然是奔着乐澄来的,一下车就迫不及待走到乐澄面前, 同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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