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可颂:?。?
叶宸:……
陈则眠:。
由于在夜店玩乐的视频泄露,陈则眠只能提前离场。
接下来一段时间,陈则眠都没有再出来玩过。
陆灼年因男友贪玩而雷霆大怒的消息不胫而走。
赵洋又约了陈则眠好几次,才勉强把人约出来,又是赔罪又是道歉,保证以后只去私密的地方玩。
陈则眠一副被训狠了的样子,没精打采道:“哪儿有私密的地方?”
赵洋左右看了看,靠过来小声说:“去海上。”
陈则眠来了点兴致:“海上就安全了?”
赵洋点头:“绝对安全,进场前过安检,都把手机交上来那种,想怎么玩怎么玩。”
在陈则眠夜以继日的努力下,赵洋终于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准备带他玩儿内场了。
陈则眠赶紧把好消息告诉陆灼年:“果然还是陆大少冲冠一怒的威力大,赵洋为了补偿我,邀请我参加下周的游轮晚宴。”
豪华游轮晚宴不对外发放邀请函,只能由举办方内部邀请,从周五到周日,三天两夜,游轮届时会开往公海,在海上度过一个与世隔绝的狂欢周末。
剧院表演、驻场乐队、甲板冲浪、跳伞模拟器、专属泳池、各国美食……除了游轮上固定的娱乐项目,最具有吸引力的是那些以展现“诱惑”为主要卖点的艺术演出。
赵洋特意向陈则眠确认,问他想在晚宴上见到谁。
陈则眠终于成为欢娱公司的座上之宾,拿到了内部宴会的入场券。
陆灼年说:“这估计是他们招待投资人的惯用手段。”
陈则眠:“所以在船上应该能获得关键证据,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取证,要是能把傅观澜带上船就好了。”
陆灼年沉默数秒:“把线索给他,他会有办法的。”
陈则眠听出了陆灼年的言外之意,愣了愣:“你的意思是……我最好不要去吗?”
陆灼年言简意赅:“我先把这边查到的信息告诉你,你再决定要不要去。”
经过私家侦探这段时间的走访调查,有关欢娱传媒的事情有了些许眉目。
私家侦探从历年来所有和欢娱公司签约的人员中,筛选出来一份名单,名单中的人或是被公司雪藏,或是已经退圈,或是曾经陷入桃色绯闻。
时隔多年,这些人大多不愿与侦探接触,但也有几个在酬金的诱惑下同意聊聊。
尘封已久的过往,自此隐约开启了一道裂口。
其中有两个人表示曾遭遇过性侵,还有一人曾经报警,但又因获得巨额赔偿金而选择撤案。
“赔偿金给的是现金,没有办法查到来源。”陆灼年将从侦探那里得来的消息同步给陈则眠:“但事发后,她们的账户上都有一笔海外汇款,来自一个国外疗养院。”
顺着这条线索,陆灼年查到了疗养院的实际管理人。
陈则眠下意识屏住呼吸:“是谁?”
陆灼年:“萧佲兀。”
第118章
听到萧佲兀的名字,陈则眠心脏陡然停跳了半秒。
原书中剧情走向与‘京市八大家’兴衰息息相关,所以从开始追查‘小金丸’来源的那天起,陈则眠就怀疑这件事估计和‘八大家’脱不了干系。
他始终希望不要是陆、萧、叶、薛四家。
50%的概率,其实还是挺高的。
可惜天不遂人愿,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萧家头上。
欢娱公司成立已久,瑶台阆苑案距今更是已有二十年。
二十年前,萧佲兀还不满十岁,所以从年龄上来看,如果瑶台阆苑案的漏网之人与萧家有关,那可能性最大的除了萧老爷子,就只有萧佲兀的大哥。
查到现在为止,可能性最大的两位嫌疑人,竟然是萧可颂的祖父和父亲。
这两个人都是萧可颂的至亲。
倘若真和萧家有关,顺着这些线索,警方掌握确凿证据只是时间问题。
到那时,萧家势必一片混乱。
面对家里的这些情况,萧可颂已经自顾不暇,如果再让他知道给萧家定罪的证据来自最好的朋友……
难怪陆灼年劝他不要去游轮晚宴。
现在他们并没有掌握萧家犯罪的确凿证据,仅是到此为止的话,后面无论警方查出什么都与他们无关。
陈则眠六神无主,不自觉咬着嘴唇:“我想想,我想想。”
从事实上来讲,能够提供游轮晚宴的时间和地点,已经足够警方取证了。
陈则眠作为编外人员,追查到这个地步可谓是穷力尽心,去或不去对于案件侦破的影响不大。
去了当然更加稳妥心安,不去算是对得起朋友。
真是进退两难。
陈则眠声音中难掩无措:“我不知道怎么办了,陆灼年。”
陆灼年轻轻叹了口气:“你可以再想想,还有时间。”
陈则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好像权衡了很多,但实际大多数时候都在发呆。
随着调查的深入,他们好像是摸到了蛛丝马迹,又像是跌入了更深的谜团。
欢娱传媒在危机公关方面经验丰富,以大笔赔偿金作为封口费,足以让大多数受害人保持沉默,甚至连赔偿金都是现金发放,事情做得干净又不留痕迹。
在已经给付过赔偿金的前提下,萧佲兀为何又要给那个受害者转款?
是人总难免会有所偏颇,尤其陈则眠又极其护短。
萧可颂又是他最好最好的朋友。
从私人感情出发,陈则眠无比希望萧佲兀给受害者转款只是个人行为,与萧家无关。
人总是很擅长说服自己。
陈则眠开始从逻辑链条中找疑点:“就算π……就算萧佲兀转过钱,也不能直接证明欢娱传媒和萧家有关。”
陆灼年声音低沉:“萧家和欢娱传媒是否有关暂且不论,他们与违禁药的关系是怎么都撇不开了。”
陈则眠蓦然间抓住了一缕头绪:“对了,你这么说我才忽然想起来,傅听潮那个好朋友就是萧佲兀。”
陆灼年错愕道:“是他?!”
陈则眠慢慢坐直后背,预感到接下来他们的分析走向,可能会彻底颠覆以往的认知。
傅听潮把情人送给萧佲兀以后,萧佲兀一眼就看出来那个人吃过违禁药。
这说明他对那类药物的特性、服用后的表现都非常了解,甚至可以说是极其敏感。
究竟是何种原因,才让他对在市场上消失了近十年的药物,依然保持了如此不同寻常的敏感度?
陈则眠和陆灼年几乎同时说出答案——
“是他男朋友。”
穷源溯流,剥茧抽丝,随着一个又一个关键信息的出现,线索的脉络渐渐清晰。
陆灼年素来平稳的语速都不由加快了几分:“他男朋友出事的时候,正值元气饮风靡盛行。”
如此看来,当年那个所谓的‘性瘾派对’,或许就是另一个时间点的游轮盛宴。
是一场充斥着金钱、暴力、淫乱、胁迫的罪恶狂欢。
他是被萧家人骗去那个派对的。
骗他去参加派对的这个人权尊势重,不仅掌握狂欢盛宴的参与路径,更有能力控制现场事态的发展方向。
当时参与派对的人很多,但最终出事的却只有萧佲兀的男朋友,足以说明这是一场有针对性的迫害与绞杀。
从那以后,萧佲兀与家里决裂,放火烧毁祠堂后远走他乡,每次回国都要给萧家找些麻烦。
表面风流不羁,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可却能在多年之后,瞬息认出违禁药品服用后的症状。
“他从来都没忘过吧。”
陈则眠怅然若失,慢慢靠回椅背上:“他那时候也就二十岁左右吧,和你现在差不多,如果是我……”
陆灼年声音猛地一沉:“陈则眠!不许口无遮拦。”
陈则眠挠了下鼻子,轻咳道:“我是想说如果是我,我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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