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黎安宁似乎铁了心不让他看,始终不肯松口。
陆时渡没办法,又怕黎安宁会更生气,只好作罢。
他转身拿了拖把把地上的狼藉处理干净,而黎安宁则是把桌子上剩下的餐盘拿去厨房清洗了。
然后他就回了房间。
黎安宁给自己准备了一个小医药箱,里面跌打损伤的药居多,因为他知道自己天生运气就不太好,总是莫名其妙地受伤,而他又怕疼,就只好多准备点药,尽可能让自己少受点罪。
但是他自己抹药油有点困难,他怕疼给自己下不去狠手,但力道轻了药油又起不到作用,还得疼。
真烦。
为什么就没有一吃就能治好淤青的口服药啊?
正当他纠结着是狠心用力还是爱惜自己轻点的时候,陆时渡敲了门进来了。
手里还拿着一瓶红花油。
黎安宁没来得及穿上衣服,于是那圆润白皙的肩头上出现了一大块的淤青就显得特别刺眼。
黎安宁的皮肤天生就白,常常被怀疑是涂了美白产品,因此只要皮肤上出现了一点点其他颜色,就会比较显眼。
实际上那块淤青不严重,不抹药油两三天也就好全了,可出现在黎安宁身上就显得惊心动魄。
“宁宁,怎么弄的?”陆时渡快步走过去,目光阴沉地似乎酝酿着狂风暴雨,紧紧盯着那块淤青,恨不得立刻去把造成这一切的原凶教训一顿。
“告诉我宁宁,这是谁弄的。”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甚至有些低哄的感觉,可黎安宁本能的感觉到不对劲。
Omega天生对情绪就比较敏感,尤其是对Ahpla的情绪感知尤甚,更别说他们之间两天前才进行过一次临时标记。
正是双方信息素互相融入身体的最积极时期,所以只要陆时渡的情绪有一点点的不对了,黎安宁这边就能感觉的到。
黎安宁当即蹙紧了眉头,说道:“你先冷静一下。”
话落,黎安宁就感觉到陆时渡身上蠢蠢欲动的暴戾因子平息了下来。
“没人弄的,是我走路的时候没看到别人,我先撞的别人。”
黎安宁也不算完全撒了谎,何笙撞到他确实也有黎安宁一半责任,当时他只顾着低头回复消息了所以才撞一起了。
陆时渡没吭声,抿着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按道理来说陆时渡信不信黎安宁并不用过多关注,反正陆时渡也不知道谁撞的,就算知道了又不全是对方的错,况且黎安宁本人都没说什么,陆时渡更没有立场说什么。
但不知怎地,黎安宁突然就说了句,“陆时渡,我肩膀疼。”
这句话是他没有经过脑子就脱口而出的。
说出口后,不止黎安宁傻了陆时渡也愣住了。
他没想到黎安宁会突然跟他说这句话,拿着红花油的手都轻轻抖了下。
他轻声应了一声,“嗯。”
说完,陆时渡就往手心倒了一点红花油,然后双掌合并,快速在手心搓着。
因为离的比较近,红花油刺鼻的气味熏的黎安宁眼睛有点刺激,没一会儿,眼眶就被熏红了。
眼底迅速氤氲出水汽,欲落不落的,勾的人心痒痒。
陆时渡没想到自己一抬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黎安宁,像是刚被欺负过一场扮,乖巧地坐在床上。红着眼睛,也不敢让眼泪掉下来的模样,不禁让人升起了一股摧毁欲。
人的天性就是劣,Ahpla尤甚,劣根性这个词仿佛是为他们量身定制的。对待美丽的事物,总想看他破碎凋零,成为一地残片的样子。
陆时渡也不例外。
这样的黎安宁实在太乖、也太漂亮了,漂亮到已经让陆时渡不忍心再继续让他完好无损下去
第17章
陆时渡的喉结滚了滚,眼中的暴虐和情欲疯狂汹涌着,只需要黎安宁回应一点点,就能立刻化成一头失去了理智的野兽,冲破梏桎,一口咬上眼前Omega脆弱精致的喉咙,吸吮着那独属于Omega的甜美血液。
此刻的陆时渡浑身都充满了危险,而黎安宁像是毫无察觉一般,直直迎上Ahpla的目光,不退缩,不逃避。
“你快点抹,我肩膀疼。”
黎安宁一出声,陆时渡立刻收敛了浑身的危险气息,眼中的暴虐也慢慢平息。
他好像就是具有这样的魔力。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黎安宁一出现或者一出声,就总能轻而易举地改变他的决定。
“嗯,一会儿会更疼,你忍忍。”说完顿了下,主动把自己的胳膊伸到了黎安宁眼前,说道:“如果忍不住了就咬我吧。”
Ahpla的小臂皮肤没有Omega的白皙,但每一寸皮肤和毛孔都似乎蕴满了力量。
陆时渡知道他不耐疼的,平时破了个皮都能哼唧好久,哪怕伤口已经不红了。
与他恰恰相反,陆时渡最耐疼了。
黎安宁记得,他十岁那年,跟学校里的一个男生发生了冲突,对方打不过他就动了刀,眼看着就要捅上去了,幸好陆时渡来得及时,一把把刀刃抓手里了,猩红的血液霎时流了一地。
老师很快来到现场,没一会儿救护车也来了。
陆时渡那时候手心整整缝了八针,愣是眼泪一滴没掉,见黎安宁哭的一抽一抽的差点喘不过来气,还能嘴角带着笑的安慰他。
突然的一阵尖锐的刺痛直击天灵盖,黎安宁瞬间回神,狠狠地倒吸了口凉气。
陆时渡并没有因此减轻手上的力道,嘴上说着三岁小孩都不信的谎,“忍忍就不疼了。”
“你你你你你轻点啊——嘶!陆时渡你轻点!疼死了啊啊啊啊——我不抹了!”
黎安宁疼得脸都憋红了,下意识想要咬嘴唇,被陆时渡另一只手眼疾手快地扣住了脸颊。
“昂啊?啊啊啊啊控控洗了(痛死了)——隆修(松手)!”
“再忍忍,快好了,乖。”
黎安宁不听,他快疼死了。
然后,陆时渡的小臂直接塞黎安宁嘴里,“疼就咬我,我不疼。”
黎安宁情急之下也没矜持,一口咬了下去,毫不迟疑。
也确实如陆时渡说的那样,他吭都没吭一声。
黎安宁也不知道自己疼了多久,只知道在他缓过来劲的时候陆时渡的胳膊还在他嘴里咬着。
上面还有他的口水。
以及一个出了血的牙印。
“……对不起啊,我太用力了。”
陆时渡见他好了些,这才放心。
“宁宁,我说过的,你不用跟我道歉,不管什么时候都不需要。”
黎安宁摇摇头,“一码归一码,你也没有道理一直这样包容我,我做错了事就要道歉。这跟你想不想要我的道歉没有关系。”
“……嗯。”
陆时渡没再说话,转身进了洗手间清洗药油了。
黎安宁也得以有了几分喘息的机会。
刚才陆时渡说的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黎安宁认真思考这这个问题,但到底熬不住,累了一天了,肩膀不疼了后困倦就袭了上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陆时渡早早的就去上班了,奇怪的是他手机的闹钟也没有响。
直到他打开手机才发现,窦庭说陆时渡帮他请假了,上午窦庭在那顶着,黎安宁下午再去就可以了。
那一瞬间,黎安宁心里挺复杂的。
陆时渡这段时间对他无疑是好的,可以说是宠。
可是他始终不敢去放下心,不敢放任自己沉沦。
两年前的教训太痛了,没办法再来一次了,他觉得自己承受不住的。
*
下午的时候黎安宁去了公司,上午窦庭顶着也没出什么意外,黎安宁一来窦庭就去处理其他事情了。
何笙今天来的很早,但黎安宁没来,问了一圈才知道他昨天碰见的人下午才来。
于是何笙也没有急着试镜,而是等着到来。
黎安宁一到会议室走廊就看到了何笙,对方也看到了他,朝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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