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稀罕的去摸猫崽。
手里的花有些妨碍,宴山亭顺手接了过去,送花的男人四十多岁,一笑满脸褶子,剧组的工作人员?
猫崽看着比当初的平安还小,鼻头粉嘟嘟。
许落小心翼翼的抱了一会儿,忍痛说:“我养不好,亭哥,你带回去吧。”
许落很喜欢这只猫,酒店房间好像也能养。
可将来要走,这猫算谁的?
宴山亭也爱猫。
万一将来他像短视频的那些情侣分手一样,人可以走猫得留下......
许落舍不得。
注定不是自己的,不如一开始就不投入感情。
宴山亭波澜不惊的说:“不喜欢就算了,还丢去树林......”
许落谴责看他:“它被人抱了,沾上人的味道,母猫不要它怎么办,或者母猫都离开了,它在外面活不了。”
意识到有点凶,他低头:“真不行,不能丢。”
宴山亭冷酷的说:“和我无关。”
许落只好谈条件:“真送我的?算我一个人的,你以后喜欢的话也不能要回去。”
宴山亭简直要气笑,他有那么小气
他说:“完全属于你,不往回要。”
许落眼睛就弯了下:“谢谢。”
他给猫起名“枣糕”,捧着小猫贴了贴他的脸,算是定下了这桩收养关系。
宴山亭从未见过许落这样喜欢他给的东西。
这猫也不是品种猫,很便宜。
所以许落并不很物质,当初非要嫁给他,其实一见钟情的成分更大一些?
容貌是他这个人的一部分。
人谁能不好色?
宴山亭想到那个下午,其实他第一眼见许落,就觉得许落很好看。
晶莹剔透干净无暇的好看。
只是他不能喜欢许落,他不会喜欢任何人。
宴山亭因此有些愧疚,他问许落,猫为什么叫枣糕。
许落说:“枣糕好吃,以前没什么钱,想吃点甜的就去买枣糕,便宜量大,很香很软,还管饱。”
其实他平常也舍不得买,但许菱素偶尔有胃口时喜欢吃这个。
这时的许落看着和脆弱的小猫没什么区别。
宴山亭的手指不由动了动。
他问:“给你带了蛋糕,比枣糕好吃,去哪里吃?”
许落犹豫了一下,跟宴山亭说:“要不然在这里吃?”
车空间其实挺大。
只是三个大男人哪一个的个头都超过一米八,宴山亭气场还强。
但这是最优选择。
好吧,听着是有些不礼貌。
地主之谊,他其实应该带着宴山亭去自己住的酒店。
看宴山亭面无表情的不说话,许落解释:“酒店房间不大,还很一般。”
他又补充:“而且我有朋友来,还有经纪人和助理,现在都在我的房间,你说过不能泄露我们的关系,也不能让你曝光......”
如果宴山亭不介意,他可以带他去,说是普通朋友也行。
但这话许落觉得他不该主动提,听着太自作多情图谋不轨了。
而且许落私心也不想宴山亭涉足他的私人领域。
这是当初宴山亭不要的领域,是他自由的一部分。
陈匀摸摸鼻子,直觉不妙,悄悄的屏住呼吸。
宴山亭说:“就在这吃,一会我还有事。”
陈匀感觉小少爷要是邀请一下,大少爷应该会同意,都结婚了,有些关系不是迟早要让身边人知道?
许落就很感动:“这么忙还来,谢谢亭哥。”
他切了蛋糕,给宴山亭和陈匀各一块,蛋糕的味道很好,他很喜欢。
陈匀提醒许落该先点蜡烛许愿。
许落笑眯眯:“不用,我没有愿望,现在就很好。”
宴山亭告诉许落陆绍元带来遗嘱的事:“遗嘱随时可以更改,我建议分割现有资产,你想要的话,我可以让他先赠予一些产业。”
至于其中要用什么手段,不必细提。
许落摇头:“不用,他的东西我不要,我妈不要,我也不要。”
宴山亭看到许落眼角眉梢的冷意,看来他真的很厌恶陆家,当初一心求的或许真的只是亲情。
许落还是笑起来好看。
宴山亭递给他一个巴掌大的锦盒:“随便买的,生日礼物。”
陈匀:“小少爷,这对袖口是欧洲某位王子戴过的古董,大少爷特地拍来送给你。”
就说那段时间大少爷怎么会去拍卖会。
而且小少爷多招人稀罕呢,神仙也要动凡心。正常。
宴山亭看陈匀。
陈匀暂时屏蔽五感,递给许落一个礼品袋:“这是我那份,生日快乐,岁岁如意。”
他送给许落的是一件高级定制的衬衫,可以出席活动穿。
许落知道宴山亭待他好。
以前他生病了照顾他,还教他骑马,给他挡开陆家,照看他的伤势。
现在又送生日礼物。
果然言出必行,他老老实实,就会得到好的对待。
猫他收下了,衬衫也要。
只是王子戴过的东西,还是古董,一定很贵重,不能要。
许落笑眯眯的谢过两人。
暗道袖扣回头要收进保险柜,回头得还回去。
宴山亭暗恼陈匀多嘴,看许落珍重的抚摸袖扣盒子上的丝绒,心情又颇好。
他说:“陆绍元还说,你妈妈临终前很后悔从来没有给你庆祝过生日,拜托他给你庆祝,说别人家孩子有的,你也要有。”
在宴山亭的生命中 ,母亲代表了非常重要的位置。
许落曾和他的母亲相依为命,宴山亭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告诉许落,
宴山亭早就不怪许落对他母亲的排斥。
爱和恨就像照镜子。
你拿出什么,得到的就是什么。
看许落低头不说话,他像摸平安一样摸了摸许落的脑袋:“都过去了,以后的生日我给你过。”
许落的头发漆黑柔软软软,很好摸。
明明是在安慰许落,宴山亭却感觉自己的心软而热,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许落摇头,逼回了骤然冒出的泪意才抬头:“没关系,不重要。”
许菱素已经给了他很多。
生命、拼死的守护、独一无二的血缘、很多年每一餐的优先选择权,他实实在在被捧在一个人的手心里过。
许落没有再说什么。
不能说。
一旦开口,有些秘密很容易不是秘密,他发过誓的。
宴山亭见许落半点都不想提母亲,想他心里伤痕深刻,半点没有深问。
这时余亭收到吴英英的信息,说林准已经被接到酒店,就来找许落。
他敲车窗,顺带往里看,什么都看不到。
这车很普通,居然还弄个防窥玻璃?
许落说还有事,让陈匀路上开车慢点,又将枣糕托付给宴山亭,猫这么小,酒店什么都没准备,他不能让它跟着吃苦。
他叮嘱小猫:“哥哥给你赚罐头钱,过几天回去看你,你乖乖的。”
许落要下车,宴山亭一手托着猫崽,一手攥住他手腕。
许落回头。
宴山亭拇指指腹擦掉他脸上的蛋糕:“去吧。”
许落也没多想。
虽然宴山亭摸了他的脸,但他对他又不感兴趣,有时还很嫌弃。
他下车后迅速关门。
余亭只看到一截西装袖子,暗道他哥这朋友卖保险的?
宴山亭听到许落和他的助理解释:“我一个亲戚,路过。”
车子朝来路行驶,宴山亭看了眼时间,这次会面二十三分钟。
他问陈匀,许落在酒店的房间多大。
陈匀:“我让人订过一样的,不到五十平方,小少爷是新人,这已经是优待。”
宴山亭还是皱眉:“在这买一套,要最好的,落在他名下。”
陈匀精神百倍的说:“好的!”
宴山亭:“不要告诉他,这件事我亲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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