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离开地面,郁执从小窗口瞧着越来越远的城市灯火。
两天后他们在戈多城落地,一个个全部换下了冬装,更有不少人直接打赤膊,露出精悍强壮的上身,性感的小麦肤色,或夸张或帅气的纹身。
红姐视线扫过,这就是她组建佣兵团的原因之一,真养眼啊。
她的小情人见状有点表情尴尬,虽然他身材练的也不错,不过和这些野兽一样的家伙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他一转眼就见郁执穿着白T黑裤,扎着马尾,清爽如一道凉风般从休息区走出,圆领短袖不但露出脖颈还能瞧见一点锁骨,艳丽的红色刺青让人目光流连。
一下飞机,小情人就感觉裸露在外的皮肤仿佛被灼烧,他不由得扯了扯渔夫帽,又连忙把冰袖翻出来戴上。
其他人黑那样一看就是不做防晒的,但让他意外的是郁执居然也不做任何防晒,就那么大咧咧地走进阳光下。
红姐扶了下小情人给他打伞的手:“他晒不黑。”
小情人不敢再走神专心打伞,心里那个羡慕啊。
之后他们去到港口,一行人一看就不好惹,所到之处路人都是连忙避开,偷偷打量着他们,大多数人在看到这样的队伍中出现那样一个美丽的beta,都不由得惊奇的多看了两眼。
戈多城是三角洲附近最大最繁华的城市,拥有机场和港口,是十分重要的交通枢纽,所以附近的各方势力签下保证书:绝不动戈多城。
如果谁不开眼或者野心太大,想要霸占戈多城,那么就会成为其他所有势力共同的敌人。
到达入港口。
穿着色彩艳丽花纹繁复沙丽裙的女性们以头顶筐,筐里装着水果或者鲜花在进行售卖,头戴五颜六色小盖帽的男性们大多骑在自行车或者摩托车上,吆喝着揽客。
许多一看就是来旅游的人成为了他们的目标,五六个把人围起来,热情的让人感到不适。
安检人员远远的向他们跑了过来,到了跟前,手在双肩上依次点过,合十,哈腰:“比沙天门赐福,尊贵的红娘娘,感恩您的到来。”
接着他又向郁执:“比沙天门赐福,尊贵的天门之花,感恩您的到来。”
各地有各地的文化,而三角洲的文化相当复杂,可能相邻的两个村信仰都有所不同,可能这个寨子牛是神兽,另一个寨子牛就代表着邪恶,而三角洲的人又是为了信仰会拼命到让人觉得疯狂的程度。
所以在这里生存的第一法则就是,千万不要明着嘲笑任何人表达信仰的方式。
郁执也就不得不接受了这个天门之花的尊称,好在他这些年也习惯了,当然这不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称呼,而是比沙天门的信徒对他们认为漂亮的人的称呼。
回应工作人员的是达塔,理所应当。
毕竟身份要是没有阶级之分,也就不会有人一次次大喊出人人平等了。
达塔在左右肩膀点了下,合十:“比沙天门赐福,我们的游轮准备好没有?”
对方点头:“已经准备好,请跟我来。”
他们在这里有一艘小型游轮和一条小船,在三角洲生活,交通工具很重要。
领路的人打开安检口旁边的小门,他们一个个大包小包地走进去,旁边还在排队的游客见状想要开口质问,却在看到他们身上明晃晃的枪支武器后闭嘴了。
有人偷偷打开手机摄像头,正巧郁执走了进去,还没等他拍下来,一脸横肉,敞怀穿着制服的安检人员出现在镜头里,吓得那人一哆嗦。
“干、干嘛?”
叼着烟的安检人员,伸手指向墙上用各种语言写着的标语:禁止拍摄持枪人员,后果自负。
后面还挂着一个可怕的骷髅头。
有人好奇踮脚要去摸骷髅头,被同行的当地导游拽住:“别碰,这是真的。”
吓得那人脸都白了。
米勒和一个兄弟先上的游轮,检查了一圈后确定没有问题后大部队才上去。
郁执在飞机上团了两天,浑身筋骨难受,他去到驾驶室,把墨镜推到头顶,距离不远,无需设置航向导航,这条海路他走过千八百回,闭着眼睛都能开到。
浅色眼珠被碧海映成淡蓝色,窗开着,腥咸的海风呼呼灌入吹得他身上的白色短袖猎猎作响,时而紧紧贴在身上,连腹肌的轮廓都可以瞧得清清楚楚。
游轮在他的掌舵下乘风破浪。
原本想去甲板的红姐差点没晃掉下去,她紧紧抓住护栏,其他人也是不敢动弹。
“操!谁让郁执去掌舵的!”红姐都不用去看,能把游轮开这么猛的只有郁执,这小子在这方面一向狂野,就连直升机都能给你开成战斗机,没事儿就在天上360°旋转。
大家摇头,不敢吱声。
红姐原本想让阿泗换了郁执的,但一想郁执刚刚受了情伤。
她咬牙忍住了。
等他们在三角洲登陆,绝大部分人都吐了,要知道三角洲临海,这里的人从羊水里游出来后就开始在大海里游,除个别体质特殊外根本不可能坐船坐到吐。
郁执就创造了这个奇迹。
最惨的是红姐的小情人,胆汁都吐出去了。
随行的港口工作人员把游轮向回开去。
一身腱子肉的达叔带着人,视线从呕声一片的众人身上移开,乐呵呵的快步去到郁执那里,激动地拍了下他肩膀。
“回来了!”
也就是他了,能拍下郁执肩膀也没事。
“嗯,回来了。”
郁执这句语气颇为感慨,回到旧地见旧人,从此寒冬不临洲。
“对了,还要恭喜达叔。”
达叔人逢喜事红光满面,笑得爽朗开心:“你也是要当哥哥的人了。”
这是客气话。
郁执:“我当叔叔。”
话音刚落,屁股挨了一脚,刚漱完口的红姐指着他:“以后你不许开游轮!”
达叔笑的更大声了。
郁执觉得这没道理,他们总怪自己开得太猛,但他也在邮轮上,他没事他们却有事,所以他得出的结论就是——他们不行。
达叔:“老大,酒席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们回去呢,咱们上车吧。”
红姐一挥手:“上车。”
大家欢呼着,用最快的速度上车,只要再过两个小时他们就能到家,吃肉喝酒,再去找小可爱爽一爽。
“副团,这儿!”木阿手从车窗伸出,敲了下车门,晚上的狼牙手链发出声响。
木阿是经常和他一起看星星的成员之一,一个男性omega,他的爱人曾经也是团里的一员,后来叛变去了别的佣兵团,那之后木阿洗去了对方的终身标记,并以杀死对方为终身目标。
他出生的部落信仰传说中的月亮女神,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只有死亡能将他们分开。
翻译过来就是:如果背叛,那就去死。
郁执第一次听到木阿这个硬核翻译时18岁,甚至产生了成为月亮女神信徒的冲动。
他上车,把武器包丢到后排:“团里来了很多新人?”
达叔带了7辆车过来,刚才一晃眼,他看到好几个生面孔。
木阿:“嗯,副团你离开后,西边的王八和南边的牦牛开始不安分,所以团里就又招了些新人,前前后后来了大概有不到20个。”
这是一个较大的数字。
郁执若有所思,他们团原本连后勤算上也才73人。
“从哪里来的?”
“有些是老大找的,达叔推荐了几个,央伽哥带来了几个他家乡的兄弟,还有一些是自己找来的。”
听起来这些人的来路挺复杂。
“副团你能回来可真是太好了,少了你就好像少了主心骨,虽然老大这个龙头在,达叔这个底座在,但我总觉得不踏实。”
木阿一脸真挚笑容的看向郁执,他左边脸上用树叶汁涂抹的图腾神秘又诡异。
“副团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郁执没回答。
他们根据地在三角洲西南方向,大片娑罗树的深处,娑罗树开佛塔般白色的花,花开时一大片,一大片,是属于三角洲的雪。
上一篇:我,班主任,被迫营业
下一篇:社恐路人靠吃瓜爆红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