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江南岸没太在意:“上海那边不是还有工作吗?不用管我。”
“工作交给别人就行了,再不济远程沟通,什么事能有你的安全重要?”
“我挺安全的啊。”
“哪里安全了,人摄像头就差装你床头怼你脸上了,拍你那么久,我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如果他就在组里跟你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办,天天盯着你想想都恶心。再说了,现在只是偷拍而已,万一之后人想直接对你做点什么怎么办?”齐虹叉着腰道。
“做什么?”江南岸没太明白:
“不是说那个人是男的吗,我也是男的,他能对我做什么?”
“你……”
很好。
这个问题还真把齐虹问住了。
她张张口,很想说点不得了的给江南岸长长见识,但看着他茫然清澈的表情,最终还是不忍心打破这份纯白,只好默默闭了嘴。
“回去吧,我又不是小孩,不会有事的。”
江南岸每天的生活没那么多姿多彩,除了训练吃饭睡觉就只有夜跑,齐虹真要每天跟组也只能在训练室旁边呆坐着,江南岸不觉得她有留下的必要。
虽然齐虹还是不放心,但在江南岸的强烈反对下还是放弃了跟组的想法,只再三叮嘱小孙要当好他哥的贴身侍卫。
小孙表示自己会坚守岗位不让他哥受到一丝伤害,齐虹这才暂时放下心来。
这边安抚好了经纪人,江南岸才得空回去训练室。
队友们都坐在电脑前刻苦地单双排训练,听他进来,姜闪闪从电脑后面探头看他一眼:
“怎么样江老师,没事吧?”
北极星也投来关切的目光:“是啊,偷拍狂应该不是内部人员吧,人抓住了吗?”
inBlue还“噼里啪啦”敲着键盘打操作,边冷笑一声:“恶心人,抓住先狠揍一顿。”
“哎呀蓝你真粗鲁~揍的时候记得蒙个麻袋拖到监控拍不到的地方,这种私生毒唯梦男太恐怖了,江老师男孩子出门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哎蓝你怎么就杀完了?我技能还没放呢。”姜闪闪还在给江南岸支招,一回头游戏里一场团战都结束了。
“等你回神我尸体都凉了。”
“我紧张江老师嘛。”
梦男?
江南岸听到一个不认识的新名词,有点疑惑。
但他没有多想,因为此时此刻更让他意外的是队友们的关心。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他们只是认识了没多久的队友而已,关心队友的私事应该不在他们的义务范围内,更何况这件事还牵扯到了他们,不仅连累他们被骂,还影响了队内共同的训练时间和内容。
但现在看来,他们好像一点都不介意。
江南岸微微皱皱眉,想不通,却也没有钻牛角尖,只道:
“谢谢,我没事。不是内部人员,还没找见。故意伤害要负法律责任,最好不要,但谢谢你们的建议,必要时我会考虑。”
不知道这话戳到了哪个笑点,inBlue姜闪闪和北极星在短暂的沉默后突然笑了,笑得江南岸一头雾水。
“江老师你太好玩了,像个AI。”北极星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
“什么AI?”
说话间,言戒从外面回来,加入了他们的话题。
看见江南岸在,他皱皱眉:
“回来了?我听那混球儿没逮到?”
江南岸点点头,便听言戒低声骂了句脏话:
“真不知道这破地方搞那么多门禁干什么吃的。这样吧,之后你去哪儿我给你当御前一品带刀侍卫,看到可疑人员直接给他轰开八丈远,敢觊觎我们小山老师,杀无赦!来,全军复诵!”
好无聊好幼稚一人,但队内其他人居然也愿意配合,纷纷举起拳头:
“杀无赦!!”
“哦——”言戒发出人猿泰山的叫声,过去跟大家挨个击掌。
“……”
融不进这个团队是他的问题吗?
江南岸陷入了沉思。
“闹腾大半天,你中午是不是还没顾上吃东西?吊老师想吃什么大声报菜名,今天受委屈了,队长给你点。”
爽完了,言戒揽着江南岸的肩膀把他按到机位前坐下,边道。
“不用,我还有面包。”
这话说得言戒还以为他有多大一个面包呢,结果就见江南岸从外套兜里摸出一个还没他半个拳头大的小鼻噶。
“这点你喂猫猫都吃不饱。赶紧的吃饭这事儿不能对付,你们上海人喜欢吃什么?甜口红烧肉?鳝丝儿?还是给你来点法餐?”
“……不用。”江南岸点开桌面的游戏图标,想了想,还是接受了队长的好意:
“随便点,能吃就行。”
“那给个范围,米还是面?”
“面。”
“队长,你太偏心了吧,你都没有给我们点过好吃的!”姜闪闪耳朵尖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立马为大伙儿出头,拉着北极星一起嚎道:
“下次可不给你复诵了——”
见话题跟自己无关了,江南岸原本想戴上耳机专心开把游戏,指尖都已经碰到耳机的边缘了,但想了想,还是收了回来。
“点点点,多大点事儿,不儿,你们中午不是吃饭了吗?姜闪闪你吃了两海碗沙拉可别以为我没看见。”
“嘿嘿,公主要喝下午茶,茉莉奶绿温热三分糖,星星宝贝爱喝冰美式,蓝就给他来杯橙汁吧,江老师红枣枸杞茶,队长全糖奶茶加芝士,怎样我了不了解你们?有需要纠正的家人吗,没有?行了那就按这点吧!”
“得嘞公主——”
听着他们说话,江南岸垂了垂眼,没忍住轻轻弯了下唇角。
江南岸让言戒点碗面,原意是随便吃点简单的就行,结果言戒最后搞的阵仗活像是给皇帝上供——
一碗蟹黄面,面是专人过来现煮的,蟹肉蟹黄汤汁之类乱七八糟六小碗浇头是摆在江南岸面前现淋的,里面几只公蟹几只母蟹来自哪里什么时候死的都讲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江南岸某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坐在训练室里吃掉这碗面对面本人来说可能是一种委屈。
“怎么着,味道还行吗?”
言戒坐在旁边翘着腿看手机,边小声念叨:
“搞这么花里胡哨的,最好不是在唬人。”
“……”味道什么的先往后稍稍,江南岸只关心:
“这碗面多少钱?”
“不贵。”
“多少钱?”
言戒抬手给他比了个“8”。
“……八十?”
“八百、八十、八。吉利吧?”
“。”
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花将近九百块吃一碗面?
天知道江南岸一小时前对言戒说出那句“面”时,心里想的只是朴实无华的八块钱一碗的葱油面。
“好不好吃?”
“好吃。”
八百八十八,怎么能说不好吃。
忍了又忍,江南岸咽下口中的蟹黄,还是没忍住问:
“你家是合法拥有印钞机吗?”
“?”言戒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何出此言?”
“没,觉得你对‘随便’的定义跟普通人好像不太一样。”
听见这话,言戒轻笑一声,语气似乎有些无奈:
“真随便就给你泡碗泡面捞两口得了。这可不是故意跟你炫耀那俩臭钱,只是觉得着吧,不能跟你随便。”
“什么?”
“我们吊老师该配最好的,主要不知道这地方什么最好,那就俗点儿,给你来点儿最贵的。”
听见这些话,江南岸筷子微微一顿。
他看向言戒,片刻,他问:
“我?”
“是啊,江南岸,除了你可没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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