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游戏在干预自闭症儿童上发挥了奇效,对缓解其他精神疾病也有效果。现在科学家们已经在尝试破解和本土化。”陶先生说着全息研究的进度。
“自闭症干预?”这倒是江济堂没有想过的方向,他只想过全息游戏能让人精神放松,很适合玩家。
“之前你带回来的全息投影技术,正是全息电影的初级版,而全息电影是全息网游的基础。
“现在他们从全息投影开始研究,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当,或许不久之后就有好消息。反而是全息电影光盘,这一时半会儿没有头绪。导演们是操控光影的,不知道他们对味觉和触觉是否也是一样敏锐。”
江济堂的功劳不会少,分红也不会少。不过这种事就不用现在说了,陶先生知道他更在乎工厂落在哪里,成果能不能让东区普通人受益,能不能让广大玩家受益。
“明年或许会是最特别的一年。”
会议之后,国内的16个街头摊位一次性放出,八个幻兽玩偶架也一起出现。其他地区的玩家再也不用眼馋东区玩家了。
夏国各地玩家欢欣雀跃,连夜在街头摊位排起长队,就像当年幻兽玩偶架刚出现在总店。
第一个幸运儿出现了,紧接着是第二个。
美丽又强大的幻兽一出场,就虏获了玩家的欢心,更让无数见证者心痒难耐,都恨不得搭起帐篷排队。
这件事立刻惊动关注的外国玩家:“是美食屋升级了吗?不是说升级就会有名额给海外玩家吗?怎么没有,我上面的政府又搞幺蛾子?”
玩家倒逼政府投诚。
等联邦和罗斯主动联系,他们对外公布‘圆梦美食屋分店入驻海外’的消息,这两地的玩家才消停。
但其他地方的玩家更闹腾了:为什么他们有我们没有?上面的政府是不是吃相太难看,让美食屋不敢进来?
约好的时间一到,两个双语街头摊位就出现在两国两个商业区,魔方世界论坛讨论帖一片又一片。
离得近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去体验,而离得远的不断催促自家政府,争取下一次。
抨击江济堂‘没有国际主义,18个新出摊位只放出两个’的人当然也有,数量还不少,但夏国政府无视,江济堂更是一次都没有回应过。
要不说手握真理,做事就是硬气呢?
这些人很快就没时间喷口水了,因为‘场外援助’功能上新。
之所以拖了几天,是为了给锦城政府一点反应时间——维修交通设施,把握赚钱机会的时间。
即将有一大波玩家进场,他们吃穿用住,都得花钱。
这个功能一上新,@江济堂的人就更多了。但他同样没有回应,夏国已经进入过年倒计时,他哪有时间回应?
就是帕森斯也给旗下所有员工都放了夏国年假,还发放了约等于两个月工资的年终奖。他当然也给自己放了长假,他要陪着挚友,一直到过完元宵。
老爷子准备年后来夏国一趟,但现在他正负责街头摊位的事,无瑕理会这叛逆孙子——圣诞节电话都没有一个,还得他老人家打了钱才得到一句新年问候,真是太过分了。
“不管怎么样,婚姻在哪里都是一件严肃的事,我怎么能不参与?”
“没有结婚。”帕森斯把手机拿远一点点。
果然,下一秒电话那头就传来他爷爷中气十足的咆哮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夏国没有同性婚姻,但不禁止同性事实婚姻。
“你们在家人的祝福里搬到一起居住,不分彼此,不就是结婚吗?
“你这个狠心的家伙,连结婚都不告诉我吗?我又不给你送新婚礼物,我是给江,给江的!”
帕森斯面无表情,明明就是来拉交情的。他们家族的亲情总是和利益糅杂,难舍难分。
“总之,等我处理好这里的事就去夏国。”
老爷子说完就挂了电话,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帕森斯看着手机,默默收起。
给挚友送礼的,那行吧,老头子钱多。
锦城的过年气氛并不浓厚,不过随着学生放假,游子归家,红红的灯笼挂起来,红红的春联贴起来,住在光华街的大家还是隐约嗅到一点年味儿。
“往年这个时候,外来务工人员都回家过年了,街头巷尾早餐店小吃摊也不见了踪影,停车都能随便停。但今年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停车还是不好停。”
巷子口的两位大娘说着事,她们都有车,出门买东西聚会都是自己开车去,平日出门最关心的就是停车问题。
“你也发现了?我还以为我倒霉呢,转了两圈都没找到一个免费的停车位。诶诶,素锦啊,晨跑回来啦,你的店后天还开嘛?我儿子要弄什么同学聚会,我看你那里就很好啊。”
“开到二十九。”江素锦笑着说。
她开业后给邻居都送了一次性的优惠券,三人以内打八五折,三人以上打九折,他们选择人多的时候用掉优惠券,以达到利益最大化。
不过,说起同学会,今年他们大学的同学会也邀请她了,说毕业已经二十余年,有机会就来聚一聚。
班级群里还躺着江济堂生父的名字,如今她再看到这个名字,已经心无波澜。她的世界变大之后,原本颇有存在感的灰黑色回忆被留在角落,难以想起。
大学聚会是不去了,但过了年要回老家一趟,扫扫墓。
她认识的那些老人,不知道现在还有几个。人、物,熟悉的一切都在淡出世界舞台,似乎属于他们这一代人的时代正在落幕。
“这就是千禧年综合症?”江素锦没有被这种情绪困扰太久,她想起自己刚刚起步的事业,新接触的年轻追求者,身体里那团火焰还在熊熊燃烧。
“宝宝醒了吗?早上吃什么?”
楼上传来带着困意的声音:“妈妈早上好,我想吃蘑菇包子。”
人至中年的江女士活力四射,青春年少的江济堂却死气沉沉。
每天只能玩两小时的全息种田,于是他作了个大死,买了某知名种田游戏,一晚上肝到满级,现在整个人都处在‘我是不是在做梦,我脚底下的地板怎么在抖动’的混沌状态。
好在身体时间相对静止的buff还在,他洗完脸就清醒了。
“糟,食材供应商才送了一批东西,都还没处理。不能玩了,这么下去得废。”满级的游戏没有了任何吸引力,他转头就卸了。
“这几天攒的积分够了,还能买一个速递机器。”
等事情忙忙好,桌子上的蘑菇包子都快凉了。
“我一会儿要去店里,出门记得关灯拔插头。”在玄关换鞋的江妈妈提醒儿子。
“好。对了妈妈,我要去买过年新衣服,给你捎带两件?”
“不用,你和帕西去的吧?买喜庆一点,别老是黑白灰。”
喜庆一点?
江济堂带着‘穿成红包’的刻板印象出门,他拉来帕森斯:“你穿红吗?”
他初三那会儿身高长到一米七后,他就不喜欢过年一身红了,小孩子才穿拜年服。但帕森斯是外国人,说不定没有这种刻板印象。
他们两人只要有一个喜庆就行了。
然而帕森斯摇头了,他也不喜欢穿红色。随后他想到什么:“那个,结婚?”
“啊?”
“哈哈哈哈哈……”就算夏国婚礼喜红,也不代表穿红就是结婚啊。
帕森斯单手捂脸,坐在沙发上面红耳赤。如果时光能倒流,他绝不会问出那两个字。
“虽然还不到结婚年龄,不过帕西不介意的话,我很乐意穿上红色婚服。”笑够的江济堂忽然正经起来。
“不,我只是……”帕森斯像喝醉了酒,眼睛都带着水汽。
“那么,如果是我想要和帕西结婚呢?可以吗?”
帕森斯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流利的夏国语第一次这么磕磕巴巴:“我也是,我是说我成年了,法定婚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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