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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跑路了吗(110)

作者:死鱼论文 时间:2025-05-11 11:42:09 标签:生子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甜文 轻松

  果不其然,宁离急道:“可外面还在下雨。”

  侍从得了示意,笑着解释道:“宁郎君,那雨早就停了许久啦!”

  是么?仔细辨了辨,确然无雨声。

  “那好罢。”宁离咕哝道,“我随你一起。”

  早有内侍奉来了雪白的狐氅,裴昭亲自给宁离披上,两人相携着出去了,沿着石径走了一段,宁离却觉着不对。这彷佛并不是去山门,而是去后处的梅苑,若再走得深一些,便能看见那一片香雪海了。

  “行之……”

  他正要问,这一时,却被裴昭握住了手掌。宁离下意识看去,忽然间听得“嗖”的一声,明亮焰火自下而上,呼啸升腾。

  刹那间,云霄高处绽放出了明亮色彩,夜幕穹庐都被点亮。一时耳边焰火声不绝,金红朱焰闪烁灿烂,流光溢彩如银花千树,将这半片天空照得有如白昼。

  他一时也什么都忘了,只仰头望着漫天的星火。

  却不知此刻,正有人含笑望着他。

  穷阴急景暗推迁。利名牵役几时闲。[1]

  裴昭心中默默念了,却想,换了冬至那日初听宁王世子进京之时,他定然料不到,有朝一日,会和那远道而来的世子一道团圆守岁。

  共泛觥[gōng]船,同登芳筵。

  既如此。

  裴昭温柔的摸了摸他的鬓发:“宁宁,愿新年,胜旧年。”

  。

  两人一道将焰火看罢,裴昭亲自送了宁离回静艳斋。那白腿小隼先时缩在厅里不肯出来,此刻又扑棱棱的飞来,落在宁离肩上。

  宁离也知道,芝麻糊这个机灵的,常常向着裴昭这院子里飞,可今晚,这小隼又想要歇息在何处呢?

  裴昭面色温煦,含笑道:“不妨事,都给它备下了。”

  果然屋中一角置了金笼花架,粟米、芝麻、豌豆堆了小叠,吃食清水一应具足。

  宁离将这圆头圆脑的小隼放在山石旁的花架上,逗|弄一番,再回床边时,见得自己枕头前,压着几样小巧的果子。黄澄澄的是橘子,红艳艳的是荔枝。他心知这是裴昭使人备下的压岁果子,取个“吉利”的意头,心中微甜。可还没来得及捡起,耳边就“扑哧嗤”连串声响,却是白腿小隼飞了过来,张嘴欲啄。

  “啊呀,芝麻糊,这个可吃不得!”

  小隼才不听,溜溜的脑袋依旧朝着果子凑,尖尖的喙子翕忽张开,彷佛要亲身证明,定然是吃得!

  难不成是干粮不合胃口,所以想尝些鲜果?可方才在厅中吃年饭时,不也给这小隼喂了橙子瓣,过了嘴瘾了么。

  这脑袋一犟着,绒绒的脑袋顶他,彷佛在问哪里吃不得!

  宁离一点它脑袋:“你想吃也吃得,可今晚却不行,明天起来给你好不好?”

  压岁果子,自然是要安稳的过了夜才行,怎么能今晚就吃掉呢?他将白腿小隼捉起来,念叨着,“明天,明天一定给你吃个快活。”然后甚是坚决的将芝麻糊放回了花架上。

  芝麻糊一歪脑袋,宁离抓了些粟米,捧在手心去喂,又劝又哄。

  “啾啾啾!”

  花架边上,芝麻糊糊叽叽啾啾的叫了好些声,乌黑的眼圈瞪了又瞪,眼看他十分坚决,很是不情愿的低下脑袋,勉勉强强的啄了一粒粟米吃。

  “乖乖!”

  总算安顿了这贪吃的鸟儿,宁离卷身窝进了被子中。丝被轻|软,帐中朦胧,不知如何却没有入睡。昏昏黄黄已是夜深,一片静悄悄里,耳畔好似还绽着那漫天的焰火。

  他心道,原来建邺的焰火也有些意思。但若是有机会,他也要让裴昭知道沙州的焰火也不赖,夔州的耍龙灯更是一绝……别的不说,他在山门中时深受熏陶,将大师兄的那身看家本领学了七七八八,舞起来也是一把好手哩。

  又想著明日定要写信去问一问阿耶与师父,一封送沙州城主府,一封送夔州白帝城,天南地远的,总不能两人都将自己瞒着罢。

  他漫无边际的忖着,到最后,又想起梅林前绽放的银花白焰,宛如不夜天。

  建邺这边的烟火师傅这般厉害么,隔得那么远,也能瞧得那么清,本以为只能瞧见个影子呢,没想着还险些被落下的碎屑打了头……

  呀!

  忽然间醒悟过来,宁离微微怔愣了一瞬。

  难怪……

  难怪那时去的不是山门。那哪里是建邺城中燃放的焰火,分明是裴昭特意教人给他放的才是。

 

 

第64章 凤凰单丛 陛下心中,究竟意欲如何

  64.

  这一天之内,几番起落,悲喜交加,甚耗费精神。

  宁离想明白后不久,便已睡得酣甜,他却不知,小径尽头,有人身披雪氅,遥遥的望着这一处楼阁,直至窗后灯火落。

  喧嚣散尽,只余寂然,然而檐下早布了绣球彩灯,讨几分欢喜气。于是便有澄黄的光晕映着院落,好似那夜色也不再清冷。

  大雪已停。

  静艳斋正在梅林外不远,冰淩淩冷气中,犹有疏香浮动,教人心神皆宁。

  裴昭回首,身后张鹤邻侍立,低声道:“主君,匣子已经取来,人也在书阁等着了。”

  描金匣子正被张鹤邻奉上,朦胧灯影下愈显朱红浓郁,裴昭不禁想起这木匣在式干殿中见过,又在净居寺里重拾,兜兜转转间,还是到了自己手上,然而心境已经有了几分不同。

  张鹤邻听他旨意连夜取了这匣子来,心里便晓得了几分,脸上顿时堆起笑:“宁郎君说是可治您咳疾的物事,只是云里雾里的,究竟是什么,半点也没透露……嗳,只说您打开后便晓得了。”

  裴昭一时摇头,却也是笑:“罢了,就来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鹤邻连忙道:“无论什么,不也是宁郎君待您一番心意么?丹心热骨,一片赤忱啊……”

  裴昭看了他一眼,张鹤邻只嘿嘿嘿的笑。裴昭无奈,到底是没有说什么,只微一屈指,解开了木匣前的锁扣。

  “咔哒”声响,那木匣启开,露出真容。只见那匣中笺纸柔白似玉,几撇墨笔飘转如虹,轻轻拈起时,指尖油然生出一股热意,汩汩融融。

  张鹤行是识得货的,一时失声:“主君,这彷佛是白帝城的样式……”

  裴昭颔首,一声低叹:“……是东君绘的剑符。”

  那剑符比鹅毛还要轻飘,却似有千钧之重。然而那重量并不沉甸甸的,反倒是一般焕然的温暖。

  果真是炎炎如阳,曜曜生灵,一片要将经年阴冷都摧枯拉朽都轰走的热诚。

  。

  一墙之隔的花厅内,正见得一白眉老僧,面容枯槁,满是苦相,不是早些时候见过的归喜禅师又是谁?

  然而他久居那皇寺之中,今日被请来了这山间的别院。

  归喜禅师合十行礼:“陛下好兴致。”

  裴昭知他应是也看了那一院的焰火,颔首道:“不过是哄人过年罢了。”

  归喜禅师长眉一动,似没想着,会从克己复礼的陛下口中听到这般不正经话语。

  这能够哄得还能是谁?

  什么人能使裴昭在这荒野的山间布置焰火,这位陛下从来都不是耽溺享乐之人。又是什么人能教他出现在这偏僻的别院,若果循例,天子此刻应在建康宫中,与宗亲同乐。

  归喜禅师隐隐然间几分猜测,自先前被问询时便悬在半空中的心,此刻也终于放下。

  找到便好……

  却听裴昭说道:“朕观大师,彷佛如释重负,浑身一轻。”

  归喜禅师心中一悚,不知何处露了破绽,让人给看了出来。

  上首君王似是带着笑:“大师既然这般关心他,为何不与他说个明白?倒总是虎着脸,惹他与你生分。”

  两人皆未言名,然而两人又心知肚明。

  归喜禅师只是执拗的沉默着。

  裴昭并不去逼迫他,只徐徐说道:“他天真烂漫,又品性纯良,只不过听朕说了番归猗与宁复还交好,便决意前去祭拜。大师可知,你今日前去祭拜之时,他就在你身侧,听了你那番话后,仓皇无措,失魂落魄,不甚之下,竟被解支林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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