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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凌莫琼开口。
原主出去玩，要么身边有人保护，要么干脆换张脸。
换脸之后，他的联络终端可以伪造一个身份出来，保证他能得到自由，又足够安全。
这样的待遇，就连第一军团的高级将领都没有，只有他有。
他的联络终端权限很高，还没人能看穿他的伪装身份。
这也是楚凛未婚夫这个身份给他带来的好处之一。
凌莫琼用化妆机给自己换了一张脸，然后乘坐一辆非常普通的飞行器离开家，直接去了光辉星最大的商场。
这是原主时常会逛的商场，凌莫琼上去逛了逛，也觉得这商场不错。
他对原主喜欢逛的奢侈品店不感兴趣，但他对商场的各种美食感兴趣。
买了一些东西拿着吃以后，凌莫琼离开商场，用联络终端叫了一辆飞行器，前往哨兵疗养院。
这个时代的飞行器都是自动驾驶的，乘坐飞行器的人输入目的地以后，飞行器能立刻把人送过去，速度堪比凌莫琼上辈子的飞剑。
御剑飞行需要自己掌握方向，还要耗费法力，在剑上站着还不舒服，压根比不上这个世界的飞行器。
就说他现在乘坐的哨兵友好型飞行器，这种飞行器会在客人离开后自动进行清理，又干净又舒服。
哨兵养老院位于一个单独的小岛，这里风景秀美，气候也好，非常适合养老。
但整个养老院，显得暮气沉沉。
毕竟这里的人，也都暮气沉沉。
负责照顾老年哨兵的，主要是机器人，还有一些残疾哨兵在这里工作。
为避免陷入狂暴的哨兵离开这个岛屿，住进养老院的哨兵都没有开飞行器的权限，不过这里不限制外人过来，管理很轻松。
毕竟没有人会对年迈的哨兵动手。
凌莫琼的飞行器在停车场停下后，都没个机器人来打招呼，只他的联络终端收到一条消息，欢迎他来到哨兵养老院，并询问他来意。
凌莫琼选了慰问老人的选项以后，又跳出一些选项，让他任意选择慰问对象或者区域。
凌莫琼看了看养老院的简介，选择了精神海情况最为糟糕的E级哨兵居住的区域，然后在联络终端的引路下，来到那个地方。
这里靠近海边，里面有很多看着就没有精神的哨兵，他们吃了药，对周围的环境感知不敏锐，但面上依旧有痛苦的神色。
他们中有人看到了凌莫琼，但迟钝的反应让他们没空多想，精神海的痛苦也让他们懒得搭理。
其实这些哨兵，虽然被称为老年哨兵，但年纪对哨兵来说不是很大，普遍在两百岁出头。
如果他们能找到向导，跟向导进行精神结合，寿命再翻一倍不是问题。
只是低级哨兵，除非家里非常有钱或者有权，不然连接触向导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他们现在的寿命，已经比普通人要长了，普通人大多活不到两百岁。
而且这些哨兵在年轻时，过得肯定比普通人潇洒舒服。
凌莫琼注意到，一个瞧着年纪不是很大，但精神海情况很糟糕的哨兵独自躺在海边的一张躺椅上躺着，眼睛紧闭。
他觉得这人很适合接受他的治疗，也就来到这人身边，用神识接触对方的精神海。
这人的精神海的混乱程度跟楚凛差不多，只是楚凛的精神海非常大，这人的精神海却非常小。
果然，他家楚凛是最厉害的。
凌莫琼的识海还不太稳定，神识也没有恢复，他不知道要如何帮楚凛梳理精神力，也不敢帮楚凛梳理精神力。
但眼前这个哨兵的精神海，他觉得梳理起来应该很简单。
毕竟这个精神海这么小！
凌莫琼的神识刚进入这个哨兵的精神海，这个哨兵就有了反应，想要醒过来。
但他太过弱小。
凌莫琼用神识给他一下子之后，他就晕了过去，他的精神海也对凌莫琼敞开，任由凌莫琼进出。
凌莫琼按照书上写的，试着帮这人梳理精神力，但他很快就发现，这非常困难。
梳理精神海，若是要比喻，那就是将黑白交织，乱成一团的毛线球解开，然后将黑线清理掉。
这是个细致活，所以向导帮哨兵进行普通梳理，至少要三小时，有时甚至要一天。
而且，即便花上一天，其实也不能把全部的黑色毛线给清理掉，只能清除掉一部分，然后让一部分白色毛线获得自由，让哨兵的精神力不至于过载。
一般来讲，向导帮同等级的哨兵梳理精神海，一次只能精神海十分之一的区域，清理百分之六的区域就算合格。
躺在凌莫琼面前的这个哨兵的精神海格外糟糕，跟他同等级的向导甚至已经没办法帮他梳理，只有级别更高的向导才能帮他梳理。
可是，就算是A级向导，也是没办法把这个已经濒临死亡的哨兵的精神海彻底清理干净的。
他们最多清理三分之一，剩下的就无能为力了。
一些黑色毛线和白色毛线纠缠太深，根本解不开清理不掉！
但凌莫琼不知道这些事情。
他以为清理精神海，必须将彻底清理干净。
此刻，他动用自己能动用的全部神识，努力将自己面前的黑线和白线解开。
但将外围一半的黑线和白线解开以后，剩下的就困难许多。
凌莫琼耐着性子，又解开了一部分，然后发现剩下三分之一的线团已经糊成一片，难以分辨。
他不喜欢干细致活，也就觉得头昏脑涨，然后一个不留神，将那黑乎乎的一团全都用神识给揪掉了。
这团“毛线”离开哨兵的精神海之后，就消散了，而哨兵的精神海里，只剩下“白色毛线”。
现在，这个哨兵的精神海无比健康，无比平静。
但凌莫琼还是有点心虚，他这个梳理方法，跟书上写的不太一样，这个被他梳理的哨兵，会不会出现副作用？
这么想着，他默默退到旁边，然后用神识把这个哨兵弄醒。
躺椅上的哨兵猛然清醒过来，震惊地看着周围：“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凌莫琼闻言有点慌，他该不会把人弄失忆了吧？
第13章 第二次训练
哨兵养老院的工作人员很少，但工作机器人非常多。
那些住在养老院的哨兵身上，还都植入了可以随时查探他们身体情况的芯片。
被凌莫琼治疗过的这个哨兵开始大喊大叫之后，立刻就有两个机器人过来，想要控制住他。
但这个哨兵的反应很快，他躲开机器人，飞快地爬到旁边的一棵椰子树上，抱着椰子树的树干一脸戒备：“你们想干什么？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说话时，他的耳朵微微抖动，鼻翼微微煽动，显然在收集周围信息。
两个机器人动作一顿，随即响起机械音：“有人反抗，申请注射镇定剂。”
“哨兵情况检测中，镇定剂计量计算中。”
“哨兵精神海状况优良，过往无违法行为，申请镇定剂失败。”
……
以往，在哨兵养老院，若有哨兵出现异动，机器人的处理方法都简单直白，那就是给这个哨兵注射镇定剂。
计量按照哨兵的精神海的情况来确定。
但现在，这个哨兵的精神海状况非常好，它们申请不到镇定剂。
这情况，都把两个机器人给整不会了。
它们呆愣在原地，而那个哨兵已经观察过周围情况，发现没有危险，因而再次开口询问：“这里是哪里？”
机器人是不会跟精神海混乱的哨兵沟通的，但眼前的这个哨兵，精神海没有问题。
机器人的面部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笑脸，声音非常客气：“您好，这里是哨兵养老院，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那个哨兵傻眼了：“我怎么会在哨兵养老院？我才一百岁，我的精神海好好的！”
说话的同时，这个哨兵还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精神海。
他的精神海状况那可太好了，跟他小时候有的比。
等等，他的精神海的情况，是不是太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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