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勒特摇摇头:“我选的雄主不喜欢,还是你选的合雄主心意。”
莱恩在心里啧啧两声。
选的不合心意就让副官选,这是什么虫渣逻辑?
他偷偷瞥向正襟危坐,用智脑处理文件的上将。
这种雌虫到底是怎么追到康纳阁下那样又温柔又漂亮,最重要还一心一意不纳雌侍雌奴的雄子的?
还有没有天理了!
但不管嘴上怎么吐槽,作为加勒特的亲亲好副官,他还是得用自家上将的账户下单,再定作一张卡片,伪装成加勒特亲自挑选的礼物。
哎,他可太难了,上将应该给他双倍工资才对!
*
走了好几百米,前面终于出现了一个公共卫生间。
康纳风一样冲进去,关门上锁一气呵成,这才坐在马桶盖子上,放声痛哭。
从被毒死到被红嘴雀拉了一脑袋所压抑的情绪终于宣泄而出,眼泪大串大串地淌了满脸。
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康纳终于觉得心里畅快了不少。他对着镜子把头上的鸟屎洗掉,又用凉水洗了洗眼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没事,不就是遇虫不淑吗?
谁还没有个糟心的初恋啊。
之前那七年他就当是喂了狗了,反正虫族的寿命有200年,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从头开始。
但前提是能逃的出去。
怎么才能赚到钱啊!
康纳闷闷地吐出一口气,顺着卫生间出来,忽然一只大金毛扑到了他的腿上,哼哼唧唧地蹭了蹭。
“哎呀抱歉阁下。”牵着狗绳的亚雌慌忙冲过来拦住金毛,一个劲儿地给康纳道歉,“阁下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我很喜欢小狗的。”
上辈子他小动物缘就很好,猫猫狗狗见到他都愿意和他贴贴,所以他才会选择做一名兽医。
漂亮的金毛暂时让康纳忘却了烦恼,他蹲下身,轻轻给狗狗搔着下巴。
金毛被挠得直眯眼睛,忽然又朝着康纳呜呜叫了两声。
“小哥哥,我,我脖子难受,有点喘不过气,还痛痛的。”
康纳懵了。
刚刚是谁在说话?是金毛吗?
联想到之前的红嘴雀,康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终究是被加勒特这么疯了吗!
这在心理学上叫什么,幻想症还是臆想症来着?
“小哥哥,你快帮帮我吧,真的好难受。”康纳发愣的功夫,金毛呜呜咽咽地凑在他裤子上又蹭又贴,大尾巴啪啪直甩。
亚雌忍不住笑道:“阁下,我家多米真的很喜欢您呢。”
康纳愣愣地看着腿边的金毛,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测。
他颤抖着手,轻轻拨开大狗颈边的毛发,里面赫然是一圈被勒得发红的皮肤。
康纳大脑一片空白,半晌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他的项圈好像勒得有点紧。”
“啊,我扣子系错了!”亚雌慌忙给金毛调整项圈,“多谢阁下提醒!”
金毛冲康纳叫了两声,使劲摇晃着尾巴。
“谢谢哥哥,你真是个大好虫!”
看着金毛蹦跳着离开的身影,康纳心中一喜,好像一个在枯井里坐了很多年的人,终于见到了一缕阳光。
他好像知道怎么挣钱了!
康纳张开双臂,闭上眼,迎着夏天温暖的太阳,狠狠神了个懒腰。
他有预感,他将迎来自己的新生。
与此同时,刚把安德鲁糊弄走的劳拉正坐在沙发上独自享受上将家送来的双虫份。
不得不说,上将家厨子的手艺就是好。
他正享受着,康纳的智脑忽然震了一下。劳拉好奇地探头去看,只见屏幕上弹出来一条置顶消息。
——雄主日安,我今天可以提前下班,现在去劳拉阁下家接您。
劳拉脑袋嗡的一声。
完蛋了!
第5章
劳拉的脑袋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转得这么快。
康纳没拿智脑,自己根本联系不上他,唯一的可能就是出去找。
劳拉奓着胆子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帘,下一刻就看到了他家小区里停得整整齐齐的两艘军用星舰。
安德鲁靠在军舰边,似乎是看到了他,还冲着窗户敬了个军礼。
劳拉被吓的一个机灵,手一抖,窗帘啪地一声落下来。
不行,他不能出去,要不然还没等他走出小区,就得被安德鲁截下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康纳想被架在火上烤的皮皮虾一样到处乱蹦,还没等他想出个办法,门外已经传来了三声短促有力的敲门声。
“劳拉阁下,加勒特来接雄主。”
劳拉脑袋嗡的一声,脚下一滑,扑通一下摔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那个,上将您稍等一下,我……我上卫生间呢!”
话刚出口劳拉就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
这都什么破理由啊,他在卫生间,康纳也能开门啊。
果不其然,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雄主您在吗,麻烦开门,加勒特接您回家?”
劳拉坐在地上,原本妩媚的羊毛卷像方便面一样耷拉了下来,就像一颗被暴风雨摧残了三天三夜的小白菜。
听着门外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劳拉绝望地看着天花板,脑袋里只剩下四个大字——交友不慎。
就冲加勒特的那个脾气,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帮着康纳脱离了他的监控,加勒特准保把他大卸八块。
“雄主,您没事吧,您要是再不开门,加勒特只能采取非常规手段了。”
劳拉浑身一激灵。
非常规手段?
就他家这普普通通的防盗门,可禁不住3S级雌虫两脚。
劳拉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叫过一个智能机器虫去开门,自己小心地跟在机器虫后面。
“劳拉阁下日安。”身姿笔直的雌虫给劳拉行了个军礼,“雄主呢?”
“雄主……雄主……”劳拉心虚地笑了笑,眼神四处乱瞟,“这,可说呢,就,他这个吧,你家雄主,虽然,但还是,就是把,嗯。”
加勒特迷惑地看着劳拉,看了两眼,直接略过雄虫,径直往里就走。
劳拉吓了一跳,慌张地跟在后面,又不敢伸手揽,下一秒,他看到雌虫走进客厅,拿起了茶几上康纳的智脑。
雄虫的脸一下就白了。
百密一疏!
他刚刚怎么就忘了把康纳的智脑收起来了。
这可怎么办啊,要是穿帮了,加勒特看在他好歹也是只雄虫,还是康纳朋友的份儿上,应该不会打死他吧?
加勒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智脑集认证身份、通讯、支付、办公和娱乐于一体,对每个虫来说都非常重要,不可能轻易摘下来的。
他抓着智脑,厉声问:“雄主去哪了?”
劳拉差点吓得坐在地上,他咽了下口水,破罐子破摔道:“算了,我……我就和您实话实说了吧,你雄主,他……”
“哎呀,你这个机器虫真沉死了,你赶紧换一个新款的吧。”劳拉话音未落,就见康纳从门外走进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巨大的纸箱子,里面装着一堆机器虫零件。
劳拉:???
什么机器虫啊,这箱子不是他的啊。
“我告诉你,以后别再让我帮你去仓库搬东西了,真过分!”康纳放下纸箱子,一屁股坐在劳拉身边,偷偷拧了一下劳拉的大腿。
劳拉福至心灵,干笑了两声:“这不是我搬不动嘛,麻烦你了。”
加勒特几步走过去,蹲跪在康纳腿边,仰起头,声音却带着责怪:“雄主,您怎么把智脑摘下来了,多危险啊。”
“哦,我衣服湿了,临时换了劳拉的衣服,白色的智脑跟这身运动服不搭,看着难受,就摘下来了。”康纳很自然地扭头看向劳拉,“我的西装应该烘好了吧,我一会儿走的时候穿。”
劳拉这才如梦方醒:“好了好了,在衣帽间挂着呢,我去帮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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