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是想让你亲嘴儿。”路寒秋说。
楚凝安哼了声,在她嘴巴上亲了一下,感觉有点甜儿,她又仰仰头,继续去亲她。
路寒秋扣着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缠绵缠绵的亲出了湿意,舌尖跟舌尖勾着缠。
亲完,闷闷的喘气儿,嘴巴都没分开,唇和唇摩擦,越亲越痒。
今儿天气冷,路寒秋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她把拉链往下扯了一点,说:“体香想不想闻一下,我中午洗过澡。”
“真骚。”楚凝安埋进去,靠在她胸口,路寒秋香香软软的,楚凝安真想扒了她,“宝儿,想死我了。”
她弄得路寒秋都有点不好意思,路寒秋抱着她的腰,两个人腻腻歪歪的紧贴着。
期间谢茗君和冬茵上楼来看,看到她俩这样赶紧拉着冬茵下楼,楼梯下到一半,又折回来,她倒退走回来看,啧了一声。
“你俩还真不知羞耻啊。”
“滚!”楚凝安把门关上,把这俩人拦在外头,继续亲昵,亲昵完才准外头人进来。
谢茗君笑话她俩,说:“这么腻啊。”
“热恋期,你懂啥。”楚凝安冷哼。
“是是是,我现在不是热恋期,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不跟你计较。”
“嘁。”
“对了,楚凝安,听说你天天哭啊。”谢茗君嘴贱的去笑话楚凝安。
楚凝安很有骨气地说:“你从哪里听得小道消息,我出了名的流血不流泪好吧?”
“真的?”谢茗君指了指她眼角,“你眼泪又掉出来了,知不知道?”
“啊?”楚凝安直接抬手去擦,没擦出来泪,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骗了,狠狠地睨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这不是逗你开心吗。”谢茗君坐在床边,认认真真地说:“忍过去就好了,忍不住过去就带路寒秋走。”
然后她拍拍楚凝安的肩膀,想到自己当初跟冬茵的事儿,心里泛出酸意,“不要顾及外面的流言,不要因为爸妈对你好,你就要顾及他们去伤害爱你和你爱得人,晓得吗?”
谢茗君算是过来人了,她讲了些道理,谁对谁好是相对的,包括自己的父母。
父母支持,那一定好好谢谢,父母不支持,要看不支持的理由,纯粹是三观原因,无法接受同性恋爱,那就别在意了,如果是因为担心、关心,可以慢慢磨,让他们放心。
楚凝安点头,谢茗君说的这些她都懂,“平时我跟秋秋也是这么说的,我们都好好商量过。”
她们还算理智,两家嘴上没点头,可她们在双方父母心中都是好孩子。
谢茗君啧了声,“不错啊,你俩刚在一块的时候,我总以为你们俩会把日子过得鸡飞蛋打。”
“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吧。”楚凝安哼了一声,得意的炫耀,“我跟秋秋日子过得不知道多和谐,你听过一句话吗,打是情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踩。”
“噗嗤。”
谢茗君感觉自己好像听过,她望望冬茵,冬茵摇头:“我没说过啊。”
楚凝安说:“她是让你踩她。”
冬茵悄悄地用脚踩谢茗君,谢茗君揉了下她的头发,冬茵问楚凝安,“很难过吗。”
楚凝安点头,一下一下吸鼻子,“说实在,刚开始是真的不晓得怎么办了。”
冬茵给她擦擦眼泪,“没事的,放心吧。”
·
那边谢先生同两个家长说话,楚妈路妈在旁边坐着,楚妈拎了个手提袋在织东西。
这俩都知道谢先生过来的意思,谢先生没拐弯抹角,直接就说安安和秋秋可以试试。
说的时候这俩没什么反应,谢先生讲了下自己当初做的事儿,谢先生叹气,“说到那件事就觉着自己脑子不正常,等你挺过这段时间,在回忆起来,就知道自己做的有多过分了。”
其他两对父母都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谢先生补了一句,“我先前不同意冬茵,是没眼光,没看到这个孩子的实力和努力。安安跟秋秋两孩子都很努力,现在也拿到成绩了,你们俩应该高兴才是啊。你想,找个陌生人回来,你们就能放心他对你们姑娘好啊,现在有个知根知底的,多好。而且嫁的不远,出门关门就能看到。”
这俩对父母并不是什么老顽固,就是想不通想不明白,他们还不像谢先生当初是纯粹为了自己孩子想。说现实些,他们身上或多或少有些烟火气息,除了关心孩子,还怕别人盯着家里议论,怕孩子不被接受,也怕自己不被接受。
所以这几天跟自己怄气,也跟俩孩子怄气,怄的自个受不住,也不好跟别人提这事儿。
现在谢先生一来,做了个中间人周转周转,都重重地叹了口气,楚妈说:“你说的有道理,我想过这个问题,就是怕安安她们被议论,外面那些亲戚少不了要乱讲。”
“那就让别人讲,只要你不介意,谁敢当着你面说你孩子不好,谁当你面说这种话,你直接一巴掌甩过去,这种亲戚不交也罢。”谢先生说,“真没必要听这些,我就听不得别人说我孩子半点不好。”
谢先生当初是一门心思觉着自己在为谢茗君好,做事儿不计后果。这两对父母还做不到这个地步,也正因为做不到,比他的接受度要低,要考虑生活里的方方面面。
现实就是如此,谁能说只是为了孩子呢。
谢先生又说了一些,“这么想吧,你们也就这一个女儿,真要是闹起来,她们也能狠下心不跟你们联系,那会你们真受得了啊。”
谢先生回忆了起谢茗君出国那段时间,谢茗君跟他生气后很多年不回来过年,他一个人像孤寡老人。
楚妈一直在织毛线,大部分的话听进去了,抬抬头说:“是那个理儿。”
谢先生笑了一声,感叹了一声,“孩子听话的时候是千般好,但是伤到了心很难哄好的。”
他自己曾经做的缺德事儿,实在不好一件件全说出来,简单的说了两件,再分享了一下心得。
楚妈路妈听着一直没说话,孩子翅膀没硬可能听听话,等翅膀硬了飞出去可能再也不回来。真把俩孩子逼生气,等到老了,跟孩子别扭着,以后想跟孩子暖暖心肠都难。
好话歹话都说了一遍,剩下的靠自己品味,父母心里头都明白,孩子肯说出来,不瞒着她们,心里多半是惦记父母,不想闹到太难堪,要是想清楚了就不要做的太过激。
三个人聊了会天,谢先生被喊去打牌,仨男人打牌,两个女人坐在旁边默不作声,弄着手头上的活,楚妈在织围巾,一针一针下去,也不知道谁搭了一句话,两个人简单的聊了两句。
做饭的时候,路妈主厨,楚妈在旁边搭把手,俩人一边弄菜一边说话,偶尔聊到开心事都笑笑,关系缓和了一会儿,就没有那么僵硬。
晚上在楚家吃饭,有谢先生在场,两家人都乐呵呵的,几个人喝了小酒,谢先生喊那俩孩子给自己父母敬酒,父母都跟着喝了点,没说什么为难的话。
席上热闹,冷了几天,在年尾巴上感觉到了一阵年味儿。
用了晚餐,楚爸很热情的留她们住,不让她们回去,楚爸把谢先生往自个家带,谢先生要婉拒,楚爸压着声音说:“再给我家里做点思想工作。”
楚妈去拿了茶叶出来,给谢先生泡上,谢先生喝一口就喜欢上了,“这茶香啊。”
“专门给你留的。”楚家专门搞茶叶的,每年采的新茶好茶,都是先给谢家送一份。
谢先生吹开茶叶,他喝着茶,还不忘再跟楚妈聊聊天,开导一下楚妈。
楚妈抬头望望楼上,确定没孩子偷听,轻声说:“谢大哥,你说的道理我都懂,我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安安的事儿,我一早就有察觉的,可是你看路家啥态度,我相信她也察觉到了,却还想着跟龚家结亲,再让秋秋找个对象,后面一直盯着俩孩子。反正就这个态度,我是不可能放心的,除非她们家同意,不然我绝对不会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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